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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又添一句,到时再伺机投其所好,拉拢到帐下。
濮阳军中缺人,有机会,便不愿放过。
长史答应了,又道:“本月有不少贤士投奔殿下,依殿下吩咐,已将他们安置在府中,也已各司其职,不知……”
长史对言辞稍加琢磨,再问:“不知以何礼相待?”
这些人都身负才干,自然应该以诚相交,以礼相待,可他们又有了公主府上的职位,职位还不高,管得都是些琐事,难免会有呼喝之处,如此,便两相矛盾了。
濮阳一笑道:“在其位,谋其职,都是有识之士,他们自有自处之道,不必你操心。”
她还需观察一阵,再决定怎么用这批人。
长史闻此,便笑了一下:“是臣多虑了。”
这位长史,与濮阳上一世府中的长史是同一人,很有才干,也很机敏,可惜出身微贱,一直是郁郁不得志,连份小吏的去处都没谋到。
她找到他,并与他长史之位,他感念知遇之恩,便一心一意报效公主,对濮阳十分忠诚。
禀完事,长史便退下了。
凉州捷报频频传来,以此破竹之势,不出数月,便可荡平羌戎,得胜还朝。
朝廷战无不克,濮阳自然高兴,这几日,便十分轻松地专门在卫秀那里磨着。
她也不再说做驸马这样的话,不论好事坏事,说多了,总难免讨嫌,还是矜持一点的好。
但话既然已挑明,卫秀便不大愿意与濮阳说不干朝局的事,跟个石头一般,不解风情。
濮阳也拿她没办法,多半就是来坐一坐,关心一下卫秀的身体。
冬去春来,明显可以看到,卫秀的气色,随着天气转暖,要好了许多。
濮阳见此,也能放心一些,新年时,不少州府将珍贵药材进上,濮阳入宫时看到,便抢了来赠与卫秀。
她善于医道,如何服用,濮阳便没有多嘴,只是叮嘱她,要养好身体。
卫秀真是,不!
堪!
其!
扰!
可公主又没再说轻薄之语,只是不时来坐坐,与她说些趣闻,又赠与药材或其他吃食,坦然大方,似乎没有任何图谋。
卫秀一个谋臣,总不好言语驱主公走,只得忍着她。
忍得久了,居然渐渐成习惯。
“倒春寒还在,先生不要急着撤火盆。”
濮阳看看四下,关切道。
分明是十分正紧的话,可配以公主真诚的表情,很容易便使人脑补出一段“倒春寒还在,先生不要急着撤火盆,若不慎着凉,留下病根,要我如何是好。”
当着濮阳的面,卫秀不便阖目养神,便淡淡道:“谢殿下关心。”
那么冷淡。
濮阳惆怅。
站起身,与卫秀坐得近了一些,又说道:“先前收拢乱军的周玘,不知先生可曾听闻?”
“略有耳闻。”
卫秀道,“说来,我曾也识得一位名唤周玘的年轻人。”
侍立在侧的阿蓉神色一滞,转眼间,便又是低眉顺眼的模样。
濮阳很感兴趣,忙问:“可是同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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