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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牛听了知县的交待,再看眼前的情形,已然明白了七八分,他拖着武松的手感慨道:
“都头孝义实在为人敬仰,只是县衙当前事多,恐防到清明也是难以成行,相公平生也是最爱懂得孝道之人,我们何不到酒楼坐下,好好安排接下来的日常当值任务,好给都头空出十天八日回去踏青!”
“王都头所言极是,县衙事忙,可孝义是天道,二者都要兼得。”
知县立刻接下了王二牛的话题,继续说道:“当下已日落西山,虽说豹头山恢复安宁,也是恐防有盗贼余党,老人家还是早点回去吧,你的心意武都头领受了!”
他说完,大袍一挥,便往狮子楼走去,王二牛也拉着武松的手从后跟上,走得三二十步,王二牛突然道:“看到相公跟武都头高义,小人甚是惭愧,近日忙于县衙事物,已经有三日未给八十岁老母亲请安,当下便去,稍后再到狮子楼。”
“快去快回!”
知县说了一句,王二牛转身离去,其实是在后面悄悄跟着老人。
知县跟武松到了狮子楼,小二慌忙备上酒菜,知县漫不经心的跟武松聊着,心中却是盼望着王二牛回来报告消息,他心中总是疑惑那老人是清河县知县杨文彪派来的。
约莫过得一个时辰,王二牛回来了,知县借口小解,离开宴席,王二牛也以此为借口出去了。
“恩相,我尾随那老头儿,他进了悦来客栈,却是跟一人聊得十分亲热,那人小人认得,是清河县知县相公身旁的一位师爷,看来是杨大人派他过来,用了话语挑拨武都头,想请他回清河县办事!”
知县听了心中惆怅,他跟杨文彪份属同僚,官职一般,武松做都头的,也没有说一定要在阳谷县做多少年,他若然要走,就算不辞而别,也是无可奈何的,在自己升迁没有落实前,阳谷县不能有丝毫的动静,武松的作用很大,这一顿饭,他是吃得甚是无味,最后草草收场。
回到县衙,进了内堂,脱去长袍,换上暖鞋,便进了房间,夫人宁氏端来洗脚水,轻跪在身前,为他洗脚,他心中一惊:
“夫人,这等低下的活儿便让下人去做得了,让为夫如何消受?”
“相公,你在外忙碌,奴家并不能为你分忧,此刻也是略尽妻子之道,让你舒心罢了。”
夫人的声音婉转温柔,身上穿了粉红色抹胸,却是甚为松散,一条缎带已脱落,轻挂在玉臂上,酥凶半露,随着轻柔的呼吸,慢慢起伏,如同翠湖泛起的碧波,一张俏脸红晕满布,吞吐间饱含情意,一双妙目似笑非笑,顾盼多情。
她十个葱瓣似茭白的手指哪里是在洗脚,却像是在古筝上轻柔浅按,“夫人”
,知县禁不住伸手抚在她的秀发上,夫人身体微颤,如同无骨的小蛇般依在他身上。
夫人双手顺着他的大腿蜿蜒而上,俏脸却是有意无意的枕在他两腿之间,这等旖旎,这等温柔,是知县无法抗拒的,他一时间情浴高涨,俯身便要抱起夫人,夫人却是“咯咯”
轻笑从他手中挣脱,反倒在他胸膛一推,将之推到在床上。
自己却是顺着床沿慢慢爬到知县的脚上,辗转缠绵而上,正所谓“除去巫山不是云”
,知县“巫山”
是“除去”
了,却不知道“云”
在何处,他抱歉的轻搂着夫人,柔声道:
“为夫定是忙于县衙中事,身体过于操劳,以至于......”
“哼!”
夫人俏脸一沉,仿似梨花带雨,怨恨缠绵:“下人都说你今日攻打豹头山何等威武雄壮,此刻对待奴家却是如同挑起的灯芯,刹那光芒,好不敷衍!”
知县听了羞愧不已,豹头山他哪里有去攻打,只是走了过场,领了头功,说他威武雄壮,的确也是,只不过是在玉玲珑的床上,他为人甚是机灵,忙解释道:
“夫人,并非为夫有意冷落,敷衍了事,而是心中忧郁,不能静心。”
夫人是贤德的女子,听到丈夫有心事,方才的一腔痴怨顿作烟尘,她转过身,双手环抱着知县的脖子,柔声道:“相公有何抑郁,可对奴家诉说?”
“清河县杨文彪看得武松神勇,便有意招揽,还祭出什么‘清河县三宝’.......”
知县把今日之事都说了一遍,末了叹道:“为夫是文官,便是有孔明的智谋,也需要有关张赵黄等勇武之人执行,当下我身旁的关张赵黄便是武松!”
“噗,奴家以为有什么事,竟然令我的好相公来去如此匆忙。”
夫人娇笑道:“他有清河县三宝,难道我们便没有阳谷县三宝么?”
知县喜道:“何为阳谷县三宝?”
“奴家为你献宝,你却是......”
夫人佯作嗔怒,转过了身,知县立刻轻吻她的粉脖,调笑道:“只要计谋得当,为夫抑郁尽消,定当体力惊人,也为夫人献宝,就恐怕你那娇柔的身体不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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