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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入户门重重关上,陆楠的脑袋从窗前晃过,转瞬不见了踪影。
厉漠北头疼欲裂的坐下,看着白瓷碗里的西红柿鸡蛋汤,脑子里隐约浮起模糊的记忆。
他昨晚在煌家喝多了,在电梯里遇到了陆楠,似乎还想起了一些旧事,按了按眉心,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那些记忆多久没想起来了?他已经记不清,只记得看到陆楠明明慌乱却假装镇定的样子,感觉特别的熟悉。
就连眉眼,都透着几分让他心心念念的逗趣劲。
登记之前,他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厉漠北喝水的动作停下,烦躁放开杯子,失神的望着窗外的蔷薇。
——
陆楠出门拦了车,回到租住的房子已经累的跟狗一样,趴床上就睡了过去。
要不是沈澈打电话过来,她觉得自己一定能睡到地老天荒。
迷迷糊糊听他说完,陆楠从被子里伸出头,睁大了眼望着头顶方寸大的天棚。
“不是你自己去结账的吗,叶子还给打了8折,你小子钱多烧的慌,给窦晗过生日,竟然花了小一万,够爷们啊你。”
沈澈还在那头墨迹,陆楠听的烦了,丢下一句还醉着,挂断电话顺便调了静音。
喝酒误事,幸亏自己压着量没喝迷糊,下次坚决不这么喝了。
爬起来洗漱一番,陆楠吃了点东西,倒床里又接着睡。
一觉睡到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走路跟踩棉花似的,脑袋还晕的慌。
手机里有无数的未接来电和短信,沈澈和许承洲发来的短信内容,都是关心她是不是病了,厉漠北的只有三个字:接电话。
靠着床头,陆楠挨个给他们回了电话,冷静通报自己还活着。
最后一通电话,陆楠打给厉漠北,开口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厉先生,您找我有事?”
这头,厉漠北显然很不满意她的态度,按了按眉心,淡淡出声:“下午回c市,6点在环球影城楼下等我。”
“不必了,我自己坐高铁回去。”
陆楠吐了口气,嘲讽勾起唇角。
“我记得您自己说过,这个周末就这样,意思是我们现在只是普通同事,您觉得您一个总工的级别,亲自接我一个新人不丢分么。”
一口气说完,陆楠毫不犹豫的把电话挂了,感觉特别解气。
活动了下脖子,陆楠从床上爬起来,晕乎乎的去叫醒叶子,一起去楼下吃午饭。
沈澈在聚福楼定了包厢,晚上给许承洲践行,她已经决定不去。
去了难受,她不想自虐。
八年的等待,换来他一顿控诉,没人知道她多难过,多想把难听的话都吐到他身上,多想撕了他那张以为洞悉所有的嘴脸。
爱他身上的影子?这样的拒绝比他说,他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还残忍。
八年不是八个月不是八个星期八天,漫长到跨过整个青春的陪伴,也该结束了。
只是心里还是很难过,难过到叶子骂她傻,她都觉得很有道理。
吃完回到租住的房子,陆楠挺尸一样躺到床上,刚闭上眼手机又有电话进来,是厉漠北。
“有事?”
陆楠气还没消,不光是因为好心被他骂,还有许承洲这事。
“下楼,跟我去一趟设计院,胡松来电话,内殿的施工出了点问题。”
厉漠北的嗓音温温和和,听不出半分情绪。
陆楠看了下时间,旋即从床上坐起来,手忙脚乱的收拾自己电脑。
下了楼,远远看到他的车子开过来,陆楠皱了眉,把火气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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