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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突然觉得鼻尖发酸,现在的她是悲是喜?原来她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别人说她是个“扫把星”
,是个“天煞孤星”
,原来这比别人骂她是个“废材”
还难受……
孝和帝圣驾已起,凤长鹰看着被一根红绸牵着的凤安安,她头上盖着大红喜帕,看起来还真有个新娘子的样子,不,她今天就是个新娘子。
凤长鹰的眼眶湿润了,堂已拜,他本不用再说什么,但他还是一步步地走到元清和的面前,紧盯着元清河露出的双眼:“你以后要让安儿好好的……”
“是。”
元清和轻轻答道。
回眸一看,凤安安的手背上有点点的水渍。
凤安安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跟着元清和一步步地出了府,上了那顶寒酸的红色小轿,又晃悠了将近一个时辰,轿子才停了下来,接着是散碎银子发出的叮当声。
却连一声欢呼道喜声都没听着。
安安自是知道那元清和并不受宠,不过他既是入赘,只要能帮自己打通灵脉,其它的倒不重要了,上了轿子,凤安安才发觉自己那两滴泪真是搞笑,不过暂时在元清和府上住上几日,然后就同爷爷一块返回漠北,该伤感的应该是元清河,怎么倒把自己搞得像没见过世面的!
“是到了吗?”
这么一想,凤安安语气立刻变得底气十足。
“是……”
元清和刚要接凤安安下轿,安安已经手把帘子一掀,在两个轿夫的目瞪口呆中,大大方方地跳了下来,顺手把沉重的凤冠和那张大红喜帕往元清和手里一塞。
她脸被涂得雪白,两腮被抹得通红,一双眉毛漆黑飞扬—这哪个迫不及待把凤安安给嫁出去的嬷嬷啊!
可惜凤安安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元清和乍见凤安安的样子,吓了一跳,不过他脸上戴着面具,安安倒是看不到他眼里的笑意。
两名轿夫忍住笑飞快地扛着轿子走了。
安安狐疑地打量着眼前的残垣断壁的老房子,只见那大门斑驳古旧,从门缝里都可以看到里面处处芳草萋萋,
“这是永德王府?”
“娘子,父皇刚赏赐了这座府邸,时间紧急,还未来得及仔细装修。”
元清和认真回答,一声“娘子”
咬得格外清晰。
安安斜眼看着元清和,他个子很高,使得安安看他必须扬起下巴,漆黑的头发规规矩矩地用一根素白盘龙玉簪束在头顶,虽然戴着面具,但是安安感觉到他眼睛里好像藏着笑。
这是一个不老实的家伙!
安安心中陡然升起这个想法,而且这个家伙莫名地让自己想起了“玉书”
以及那个可怕的梦。
看来,必需要先给元清和点下马威。
看着若有所思的凤安安,元清和心中突升不妙,扬起手上的凤冠:“娘子,还是戴上吧,这不太好看……”
新娘子的喜帕必需由新郎倌用秤来挑开,那寓意着以后的日子称心称意。
“有人看吗?”
凤安安举起双手在永德王府前转了一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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