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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语气稍稍上扬以表不耐,连说话声都不敢使得太大。
“我每次说话都要说两次你们才能听懂?”
那三人组连忙凑过来将桌子扶起,争先恐后的模样,好比是在抢能够救命的绳索。
钟停:“擦干净。”
三人组又手忙脚乱地在在清洁柜中拿出帕子,只恨不得将全身力气都使出来,把桌子擦得焕然一新。
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那收拾起来的速度可比阮糖之前快多了,不出一会儿,桌面再看不出丝毫原来的痕迹。
钟停又说:“道歉。”
于是三个人齐刷刷地走到阮糖面前。
一个鞠躬说了对不起。
一个真诚地说着再也不会了。
刚才提了路家的那个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努力挽回,几乎是要将此生所学所有的好话全都一股脑说出来。
阮糖垂着头,无动于衷。
她知道,他们也不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只是面对这个不知什么原因在帮她的人,不得不向他低头而已。
如果没有钟停出现,明天她的桌面上依然会是一片狼籍。
看似是在同她道歉,想求的却是钟停的原谅,她也不过是个旁观者,站在这里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便好。
而三人组在道完歉后怀着忐忑和不安等待接下来钟停的指示,等了好会儿,终于听到他淡淡开口,说了两个字。
“行了。”
三人组心里一喜,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气还没松到一半,却又听钟停继续道:“跟我出去。”
这下不仅是三人组,全班所有人听后都不自觉一个战栗,注意力重新回到了他仨的牙齿上。
……现在再好好看看,也许回来就看不到完整的了。
至于三人组本人,脸色惨白,胆子最小的那个额头已经积了冷汗,而稍微胆大一点的还试图挣扎一下,抖着抖着开了口:“停哥……真的不会有下次了,还是算了吧……”
钟停看向他:“想一笔勾销?”
那人使劲点头。
钟停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的指骨,关节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但他声音冷得像是一根冰锥,专门用来戳穿人的骨头。
他一字一字道:“你以为你是谁?”
那人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抖得像个吃了炫迈的缝纫机。
钟停又说:“走吧。”
在这所学校,能让人屈服的从来不是成绩和魅力,而是背后的家族权势,钟停作为在这其中最有发言权的一位,不会有人想不开去和他背后的钟家抗争。
因此他说走,即使三人组再不愿意,最后也不得不跟着走了出去。
随着他们的离开,教室也慢慢有了说话声,这个年纪正是八卦的时候,不一会儿,前一刻还鸦雀无声的教室瞬间纷杂起来,各自与前后左右交头接耳,对刚才发生的事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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