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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帅这次的计划……”
冯国璋猛地挥手:“我们是军人,军人不干政!
爵帅和皇上要如何决断,那是朝廷的事情,我们的职责,是执行!”
养心殿。
棋盘上,黑方的一条大龙眼看就要被白棋劫杀。
载湉微笑着将手中的几颗棋子丢进棋盅,“你的棋力始终没长进。”
刘少卿一颗一颗的捡起棋枰上剩余的棋子,一边道:“皇上的布局宏大,臣如何是对手。”
载湉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然后道:“那你在西北的布局呢?毕其功于一役,布局同样不小啊。”
刘少卿躬身道:“皇上见笑了。
俄国人在中亚积累数十年,奥列·阿塔要塞、楚河到锡尔河的阳尼·库尔干的堡垒线和西西伯利亚碉堡线,如果我们要一点一点的去攻取,损失只会更大……”
载湉摆摆手,站起身来:“这个朕明白。
你说了不止一次了。
可是你也应该知道,朕说过,我们并不想占领俄罗斯。
俄国太大了,西伯利亚广袤无垠,几乎相当于整个大清的面积。
而且北方除了冻土荒原就是崇山峻岭,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占领。
在中亚,民族矛盾重重,无异于一个火药桶。
占领哪里,等于是给中国背上一个包袱。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话题君臣二人谈了不止一次了,每一次,刘少卿都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沉默。
他是臣,载湉是君。
臣不能欺君,所以,当载湉问他的时候,他不能撒谎。
即使不是因为君臣关系,仅仅是出于亲戚、或者朋友,刘少卿也不会欺骗载湉。
但是自己心中所想真的不能说。
载湉皱了皱眉头。
每次这时候,这个匹夫都会把难题丢给自己。
这个战略自己早就知道,不过是杀人嘛,只是,这个战略要真的想实现,那将要为之死去的人可就太多了。
战与不战,只在自己一念之间。
载湉叹了口气。
“好吧。
朕说过,打仗的事儿,朕交给你,不过问。
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你的计划会施行下去,七大集团军也不会止步于巴尔喀什湖。
但是,你究竟知不知道,这样做会给这个国家带来什么?”
刘少卿一抬头,“法国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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