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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但我们普通人,总爱将心比心,误以为用自己的认识方式来比较别人的心理状态,是比较可信的。
其实,这是一个误解,夏虫不可以语冰,就是这个意思。
况且,人们能够清醒认识自己吗?
那个传说已经二十年了,虽然越来越淡漠,已经很少有人提及,但遇上相关偶发事件,还是会被人提起。
这个偶发事件,发生了两起。
葛校长一生为人的光芒,人们如同看太阳一样,总有人在寻找那个黑子。
陈师傅去世,他所在分厂的职工,大部分都已经去了,其中就有少数人,在事后悄悄嘀咕:葛校长也亲自来了呢。
耳语的内容语焉不详,但有几个方向。
第一个方向是,葛校长对陈师傅一家真是太好了,陈师傅的婚姻有他的功劳,陈师傅收养的儿子,也有他的功劳。
就连陈师傅去世,也是他亲自率领全家人来帮忙。
这说明,他们之间,肯定有不寻常的关系或者恩情。
从这个思路上耳语的人,大多是肯定葛校长的为人的。
大家都不得不承认,葛校长帮助过的人和事是太多了,只不过对陈师傅一家更好些而已。
当然,陈师傅也是个好人,按死者为大的传统,大家不免回顾了陈师傅的好。
还有一个方向,就比较叵测。
就是为什么?有人猜测,是因为那个孝子,陈冬的关系。
因为陈冬是葛校长格外关注的人,甚至,把他当家人照顾,拿小葛老师的照顾名额,让冬子上了容高,这就很不一般。
要知道,葛校长虽然老做好事,但很少给人开后门。
是不是这个原因呢?耳语者们都不说答案,甚至有几个人谈到此处时,双方用疑惑或者心照不鲜的目光,互相有一种交换秘密的欣慰。
其实,这个思路在二十年前都有,只是近年很少提及了。
最终,到了芦花去世,这事才被很多人翻了出来。
当时,参加葬礼的,廖苕货的妈,也在场,听了一个大约。
廖苕货的妈,曾经跟陈师父一个分厂工作,当然,这两次葬礼她都去了,也都看见了葛校长。
但是,第一次去,那种消息传播范围极其有限,她根本没机会听到。
第二次,被她听到了。
当然,最开始,这个消息还是让她震惊的。
太具有颠覆感了,虽然她不信,但不意味着她没有兴趣。
她与丈夫都当过葛校长的学生,这种故事与当年的印象之反差,足以让平静的生活,有某种跳动感。
到了这个年纪,她与丈夫已经没有太多互动了。
丈夫在炼钢高炉上班,重体力活,回到家喝点酒,脾气就大一点。
偶尔对孩子吼叫对她粗暴,她都差不多习惯了。
最近两年,为孩子的事,他们之间,唯一的沟通就是互相埋怨。
她总怪他对孩子的教育方式有问题,不是打就是骂,导致孩子今天不仅没成才,连做正经的人,都有问题。
孩子在外面混的事,他们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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