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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才脱去外袄,在踌躇了好一会后,这才灭了架上的煤油灯,蹑手蹑脚地上了床。
整个人紧紧贴着床沿,尤为受罪,只肖翻个身便能滚落在地。
当然,里面的祁蔚也不好受。
也不知怎的?突然的就感觉浑身燥热,仿佛被置在架上烤。
只是他向来克制惯了:“你今天去镇上了?”
明知故问,声音暗沉得不像话。
好在司徒姬老实,也没打算隐瞒:“嗯,神医说你的伤拖得太久,若是单纯的敷药,怕是没那么理想。”
“嗯,神医也同我说过。”
司徒姬:“……”
这话回的,让人怎么接呢?
“你怎么不说话?”
祁蔚翻了个身,才发现二人间隔着一米远:“不怕掉下去么?”
“我困了。”
司徒姬计上心来,伸手拍着张口:“累了一天,明日还得早起做饭。”
“哦,那你睡吧。”
祁蔚回得模糊,隐有说不上来的失落,尤其是看到司徒姬同张恒有说有笑时,恨不得把人禁锢在一方天地。
只是今日的小丫头真的累很了,说睡就睡,不大一会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只是祁蔚贼心不死,又或者说白日睡的太多,这会儿当真是没什么睡意。
他双手撑着床板一点一点地往司徒姬那边挪着,越来越近,近到司徒姬的气息喷在脸上。
让人惊奇的是,向来以洁癖着称的祁蔚并不反感。
只是这腿——又开始疼了呢!
祁蔚赶紧翻了个身,抱成虾状,紧紧咬着下唇。
直到疼痛感消失不见方才转过了身。
将手在被褥上擦了擦,这才呈爬海状,一点一点地盲摸着。
最后在司徒姬的胸前摸到小手。
等祁蔚握上手时,整个人都涨成了猪肝色,可心情却极好。
一扫方才郁结,不大一会竟就进入了梦乡。
于是乎,等司徒姬第二日醒的时候,是枕在祁蔚的胳膊上的。
不仅如此,腿还挂在了祁蔚腰间。
她先是一惊,侧扬着脑袋,好在祁蔚尚在睡梦中。
不由得抚了抚胸口。
掀开被褥,小心翼翼地将腿挪开。
殊不知祁蔚在她起床时就悄悄睁开了眼,在察觉到司徒姬的懊恼时还弯了下唇。
虽然一闪而过,却也满含着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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