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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蔚的心情复杂极了,人往床头靠去不说,就连眼睫毛都眨了数次。
在反复多次后终于鼓足勇气,一把将被褥掀开。
只见他双腿皆被公羊尧用薄板包着,上面缠满了纱布。
而自被褥掀开后,药香得到了释放的空间,几乎于瞬间溢满了厢房。
祁蔚再次抓住被角,准备往上拉时,不想被司徒姬的叫声顿了下来:“祁蔚?”
“祁蔚,别动,别乱动,千万别乱动。”
司徒姬赶紧搁下木板,弯腰去盖被褥:“既是被神医固定,自是有他的道理。”
“别乱动,千万别乱动,若是一个不甚——那可就糟了。”
祁蔚的睫毛再次颤了颤,迎上再次端碗的司徒姬,带着三分揶揄:“你这看起来,反倒是比我这个当事人还要在乎。”
“那可不!”
司徒姬怏怏的,硬是将后面的话吞入腹内:“伱先吃点垫垫,我现在就去熬粥。”
“他们走了?”
祁蔚侧身端起凳上海碗:“好似没听到动静。”
只要公羊尧在,若非睡觉,必然捣鼓草药。
“嗯。”
司徒姬笑着转过了身:“别担心,剩下的事神医都交代我了。”
说完指着祁蔚双腿的位置:“里面有药,说是一月后拆下来就行。”
“一月。”
祁蔚跟后默默念叨了句:“这么久。”
“可不,毕竟拖了那么久。”
司徒姬接的顺溜,殊不知祁蔚是在心疼她。
“我现在出去熬粥,有事记得唤我。”
司徒姬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当单腿跨过门槛时,脑海突然恍过就寝一事。
毕竟,公羊尧和箫沐都走了,也就没了理由再和祁蔚睡一张床。
可若让她睡别人睡过的床,又有些别扭感在。
好在只肖熬粥,倒不用再给祁蔚另外煎药了。
将粥熬好后又进了左厢房,结果才踏进门就被桌上的包袱给吸引住了视线。
一看那个各种杂布拼接而成的包袱——定然就是自己先前装饼的。
当即羞红了脸:“真是的,饼都吃完了,怎么还把这个带回来了?”
只是这包袱,远远瞧着,还呈鼓起状,莫不是装了东西忘了带?
司徒姬暗道了声不好,大步向前走去,立马被包袱上面的字条吸引住了视线。
不亏是师徒,做事风格如此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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