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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素心伸手按着额头,那针扎似的疼痛让她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至于乌拉那拉氏的威胁和讥诮,她压根就不往心里去,反正她就算什么都不做,乌拉那拉氏也不会放过她。
“年侧福晋这般,本没有老奴置喙的余地,不过老奴有个疑问,还望年侧福晋解答!”
站在一旁的关嬷嬷终是忍不住开了口,脸上的表情沉着,声音中却透着一股子咄咄逼人。
年素心挑着眉看了她一眼,冷声道:“知道没有你置喙的余地,那就闭嘴,什么时候我一个侧福晋需要还要向你一个奴才解答!”
乌拉那拉氏见关嬷嬷面色乍青还白,不由言辞尖锐地瞪着年素心道:“年氏!
本福晋纵着你,不代表你就能爬到本福晋的头上来。”
“福晋是笑了,我这人天生反骨,奴就是奴,主就是主,没得仗了势就忘了自个的身份。
而在这后院之中,什么时候起,一个奴才也能越过规矩向主子发问。
福晋是主子不假,可我年素心也不低人一等,只要我不逾矩,福晋难不成还想为了区区一个奴才,打杀了我不成!
如果事事都要低正院一等,那岂不是说爷的女人还比不过福晋身边的一个奴才?”
年素心轻轻地笑出声来,很明显她并没有把乌拉那拉氏的话放在心上。
她年素心就是喜欢挖坑遭人恨!
日后她还要这后院的人,一想到关嬷嬷就想起在乌拉那拉氏眼里她们的身份还不如一个奴才!
乌拉那拉氏看着年素心毫不退让的举动,咬牙切齿地道:“好,很好,年氏,你这是打定主意要与我为敌!”
年素心一脸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不,是福晋打从一开始就将所有进府的人当成了敌人!”
从正院出来,年素心倒是走得潇洒,李氏、钮钴禄氏等人却是面色复杂,心思各异。
“年侧福晋如此风光,李侧福晋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钮钴禄氏回过神来,目光转向一旁的李氏,面带笑容,语气却略显急切,显然这些话在心里憋了许久。
有些人不用过多接触,就能隐约察觉到对方的底蕴。
钮钴禄氏对阵年素心三次,次次吃亏,她一向自诩能忍善谋不着痕迹地对付别人,没想到有一天,她这些手段会变得全无用处。
“钮钴禄氏,你不用激我。
别说爷正宠着年妹妹,就是没有,那也轮不到你。
以往我以为你是个老实本分的,现在瞧着倒是我眼拙了。
至于年妹妹如何风光,我是做不到,但她着实提醒了我,奴才站得再高,也不能爬到主子头上来。”
李氏挥了挥手,打断了钮钴禄氏未说完的话,目光扫了一眼钮钴禄氏,脸上尽是不屑之色。
钮钴禄氏显然还不死心,但是瞧着李氏脸上的不屑之色,纵使她脸皮再厚,也不好再往上凑。
倒是站在正院外面的格格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处,小声的议论着刚才年素心在正院里说的那些话。
钮钴禄氏被李氏这么一怼,只觉得脸面挂不住,往常总爱往人群中钻的,现在只能掩面而去。
其他人见状,不仅没有阻拦,反而有种不觉明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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