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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干巴拉要举行继位仪式?”
顾景惊愕地问道。
“没错。”
哈尔格苏一贯似笑非笑的脸也显出一丝忧虑,“父王中了寸息的事不知如何流传了出去,族中人心惶惶,就在你们出发的第三天,查干巴拉那一党人,召集了所有贵族,要处死宝音,并请查干巴拉继承首领之位,复议者甚多,现在查干巴拉占理,奥尔哈斯一言不发,继位仪式就在八天以后。”
阿其勒图沉吟不语,过了片刻道:“父王现在情形如何?”
“还是老样子,昏迷不醒,你说去找解药,可否找到?”
阿其勒图点点头,哈尔格苏面色一变,“果真?那父王有救了?”
阿其勒图皱眉,“还差一味药材。”
哈尔格苏刚舒展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努哈桑虽对他与母亲不闻不问,却也并非绝情,在他有限的幼时记忆中,抽丝剥茧地寻找,还是能找出那么一星半点带着些许温情的回忆,他并不希望努哈桑就这么被人害死了。
阿其勒图又叫来了查克多,几人商议了一番,现在唯一能阻止查干巴拉的只有努哈桑了,然而,去找素蔺花的人还没有消息。
顾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决定先将剩下的药材处理了,万一素蔺花找到了呢。
他连续熬了几夜,眼睛下面挂上了浓重的青黑,不用化妆就能COS国宝。
阿其勒图整天也是早出晚归,两人虽然同床共枕,却竟有几天没有说上一句话了。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
一间不大的毡包隐隐透出微光,屋里,地上杂七杂八地堆满了瓶瓶罐罐、装草药的袋子和捣药罐等杂物,唯一的桌案上也是乱七八糟,中间一小块地方铺着一层帛布,上面有一小堆白色沙粒,仔细看还隐隐透出一点淡蓝色。
顾景小心地将已经磨成粉末的芜地砂用要瓶子装好,收入了怀中,揉了揉眉心,所有的准备工作终于做完了,就等着素蔺花了。
顾景提着油灯,回了住处,塔娜倚靠在帐内一角,正在打瞌睡,顾景放轻脚步,打了水,随便擦洗了一番,又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塔娜,“醒醒。”
过了片刻,塔娜慢慢睁开眼睛,看清顾景后,脸上出现一些慌张。
顾景食指竖在唇中,嘘了一声,对她眨了眨眼,“没关系,快回去睡,害你跟着我熬夜了。”
塔娜愧疚地看了他一眼,还想伺候他就寝,被顾景赶了回去。
顾景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久久不能入睡,虽然所有材料都处理完毕,但是素蔺花却十有八九找不到,除了努哈桑,真的没人能阻止查干巴拉了吗?
“系统,如果解药做不出来,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仪式?”
“阿其勒图这几天似乎有所动作。”
“什么动作?”
“他好像查到了什么,具体是什么不太清楚。”
这时,外面传来一些动静,有人进来了,走到了床边,顾景感觉到脸上一丝冰冷拂过。
“还未睡?”
阿其勒图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有些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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