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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庄盘上列的名字哪个不是王公贵族,结果偏偏让最差的人抢到?这还不如那个魏公铭呢。
“我也觉得需要再慎重考量,纸鸢选亲只是个噱头罢了,况且大哥也不在家,月初和慕升的亲事不能就这么草草了事,太过荒唐了。”
柳尚语气和缓,更搬出柳仲这一尊大佛。
旁边看着的人虽没吭声,但也根本不拿好眼神去看袁厝。
若不是赌场庄家盘口出现过这个名字,谁知道他袁厝是谁?就算他乐于助人,帮助过贫苦百姓,但给柳家画圣做女婿,他还是差得太远了。
“袁公子也是读书人,就这么做了柳家的赘婿也埋没了不是?您父亲母亲在世时,我们曾有过交集,那也是对您寄予了厚望的……”
三婶娘家是工部出身,但只是个九品的芝麻小官,袁厝父亲活着的时候,他们家都不配上门。
“对对对,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柳家绝对不会亏了你。”
四婶娘也发话。
……
你一言我一语,没有一个人觉得袁厝和柳月初是段好姻缘。
陈郡主并未露面,显然也是在考验袁厝,想看他有没有能力撑起家,不然也没资格做柳月初的身边人。
柳月初早就料到会有这一番场景,前世她是二位叔父攀高枝的筹码,如今这筹码没了,他们岂能不慌张。
“您二位和钟子琦的腌臜事,好似还没彻底过去呢?不在家中反省,还有心思来管我们大房的闲事么?真吃了官司,堂弟的秀才也是白考了。”
虽然造苏州片的是钟子琦,可那几幅画他们拿给钟子琦看过,若不是柳月初提前提醒,他们的确要吃官司的。
“一码归一码,反正这件事我不同意。”
柳沉撕了脸皮,也不信陈郡主会不顾体面,逼着柳月初嫁这么一个废物。
“是啊,月初啊,就算你不想把柳家的产业交给我们,也没道理这么作践自己。”
柳尚的话语也重了。
“家产的事,咱们可以关起门再谈,可亲事是一辈子的事!”
“你确定纸鸢真是他先拿到的?万一此事有猫腻儿呢?”
“铛铛铛!”
柳月初拿起轿挑杆遁地,示意众人闭嘴,“他抢到纸鸢,有呈越哥哥做旁证,毋庸置疑。
我还是刚刚那句话,大房的事情轮不着二位叔父做主,而且我柳月初言出法随,定了纸鸢选亲,就要嫁给得了纸鸢的人。”
她看向一旁的柳慕升,他正被柳慕方揪着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柳尚一指柳慕升,“你嫌我二人做不了主也可以,但你父亲不在,那便长兄如父,同不同意你嫁给他,总要听你大哥的意见才行啊!”
柳慕升这么混不吝,怎么可能答应妹妹嫁个一个穷书生?甭管袁厝说什么,他没有家世没有钱,凭什么一飞冲天娶柳月初。
所有人都看向柳慕升,似在等着他站出来反对。
柳慕升与袁厝对视一眼,难得的直接点头,“我同意啊,我为什么不同意?我妹妹说了,言出法随,她想嫁谁就嫁谁,而且我觉得这妹夫选的不错,挺好,有品位。”
“?!
!
!”
三房四房的人惊了,刚刚柳月初去西南角追纸鸢时,他们还在商量若是人选不妥当,这门亲事一定不答应,怎么眨眼柳慕升就反悔了?
柳月初也有惊诧,这还是她认识的大哥?莫不是见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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