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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承认吧。”
“谁不是在用语言骗自己。”
镜子没有再说话。
它静默如灰。
【芙临的理论·吞语者,也许是“塔语的免疫”
】
芙临·2号在镜语段结束后提取数据。
她抛出一个可怕的假设:
“吞语者,也许并非外来文明。”
“它是塔语自我发展的过程中,为了清理‘失控语言’而构建的文明免疫机制。”
“当一个文明的语言扩展超过了真实的情感、情绪、理解——塔语就会启动自净程序。”
“吞语者,就是来剪断我们虚假的词的。”
她看着我,眼神温和而残酷:
“它不是想杀你。”
“它只是想问你一句——你说的那句‘我想你’,是真的,还是……你只是怕被忘记?”
【我第一次,不想写】
我坐在塔核边,手里握着笔。
我想写点什么,但那页塔语页像石头,硬得动不了。
不是因为没有语言。
是因为我不知道,我写下的那句话,是不是我真的想说的。
我一直以为我是“讲故事的人”
。
但镜语段让我怀疑——
是不是每个故事的结局,
其实都只是我希望别人给我的“安慰词”
。
不是记录。
是乞求。
【章节终语·语言不是桥,是镜】
我们曾以为语言是沟通,是连接,是抚慰。
但在镜语段之后我明白了:
语言首先是镜子。
它映出我们不想面对的、说出口却不想被理解的那部分自己。
吞语者不是来摧毁语言的,
它只是想问你:
“你说的那一句,真的是你说的吗?”
“还是你学会了,怎样说‘别人想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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