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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於阵只能靠感觉来判断燕滕华到底醉成什么程度,打心眼里不想两人见面的柳於阵,宁愿把宁香给扔到湖里去,也不想让喝醉的燕滕华跟宁香见面。
此时此刻,走进房间的人轻轻唤了两声——“宁香,宁香?”
那声音简直柔和得让人酥心,除了在柳於阵耳边婆娑喊着“於美人”
之外,他可从来没有听见燕滕华这样喊别人。
柳於阵生气地睁开眼睛,借着烛火微光,那无神却暗含杀气的眸子让宁香顿时打了个大大的寒战。
直到那个声音伴着床榻响声渐渐变弱,柳於阵感觉到燕滕华已经上床歇息了,这个时候逃出去刚刚好。
可是燕滕华武功那么高,要是把他们俩当成刺客了怎么办?本来把宁香推出去,让他们办完事了自己就可以借机逃走,问题是这个选择从来就不在柳於阵的思考范围内。
“就算要找对象也该找女人”
,他反正是这么认为的。
过了好半天,床上的人再没有动静,大概是睡着了吧。
下午听万洵夜说起燕滕华的事,柳於阵还有几分触动,现在见他召见宁香,早已心死如灰,果然喜欢男人这种事是不对的吧。
都怪那该死的燕滕华,早知命运这么坎坷,干嘛要掰弯他呢,混蛋……真想,再看他一眼。
罢了,柳於阵还是事先寻找机会离开帝王寝宫,要是他一个人的话完全没有问题,然而现在身边还有个打着坏主意的宁香。
柳於阵把唇贴在宁香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说你,燕王待你不薄,偷玉玺做什么?你若不偷,你的叔父就不会死,你,也不会死……”
宁香早被他吓破了胆,这柔弱的公子哥似乎特别容易被哄骗,且不管他到底听进去没听进去,柳於阵自也不希望他受伤的,既然他点头了,自己的忠告也就到此结束。
感觉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除非燕滕华发现了他们而伺机行动,否则就该是睡了。
柳於阵抓紧时间,轻手轻脚快速推开柜门。
他们所躲的那个衣柜离房门还有好大距离,但与床榻隔着一层薄纱,尤其在这黑夜之中行动,更难分辨。
柳於阵嫌宁香动作太慢索性一脚将他踹出门去,大门是开着的,白银般的月光洒进屋子,铺下一地冰凉。
宁香见他可怕,连滚带爬地窜了出去,宁香本可以再从大门光明正大进来,假装一无所知便可,但堵在门口的柳於阵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吓得他连叫喊都给忘了。
果然做了亏心事,夜半敲门也心虚。
柳於阵踹跑宁香之后,自己也正要离开,然而,他的双手却突然被谁从后头狠狠拽住,一个火热的胸膛立即贴上了他的后背!
欸?欸?!
那人什么时候到身后来的?!
柳於阵大吃一惊,再怎么说他的听力也是数一数二的强,就算眼睛看不到,也不至于被人跟在后头也全然不觉吧?
比起对话来得更快的是那人的动作,简直让柳於阵面红耳赤的抚摸毫无任何犹豫。
“宁香?不是来陪本王就寝吗?你要去哪?”
“什么?”
柳於阵忍不住哼了一句,这家伙居然还把他当成宁香来摸?作死吗?!
身后的人上下其手,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就将柳於阵身上裹着的几层衣裳给扒开了,竟然还抬脚要去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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