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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一字一顿的,“我什么打算也没有。”
贺珽一听,才压下去的怒火就又要作起来。
这算什么?耍着他玩儿的吗?说不会不管,却毫无打算,感情被掳走的是他的妹妹,不是荣家的荣婧喏?
如是想着便就冷下了声:“侯爷毫无算计,谈什么不会坐视不理,你......”
“你一个七尺男儿又是当过兵的人,你大哥就教的你婆婆妈妈吗?”
荣姜脸拉了下来,一开口打断贺珽的话,“你这样纠缠我,让我想什么办法?难道你妹妹就凭我来救吗?邺城也不是只有你妹子一个被掳走的,郭五姑娘和前几日丢的姑娘,哪一个是平头百姓家的?”
她说着也愈来气,“贺珽,你要么就回家叫你爹上折子,要么就去找你大哥讨对策,你若再缠着我,别说我不讲情面!”
贺珽心下一惊,虽不服气,却还是讪讪的闭了嘴,才又告辞一番从二门处辞了出去。
荣姜见他老老实实的退出去,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一旋身闪到影壁墙后,有条不紊的安排人送各家的姑娘回府去,就打算往后头雅室去寻荣媛二人。
却不想一个穿黄衫的姑娘迎头拦下了荣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又指指后头的姑娘们:“荣大姑娘几句话就要把我们打了,我们这样回家去,路上要是再遇到歹人袭击,大姑娘担着吗?”
桑柔正引着人外出的脚步一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是从小跟着荣媛的人,对荣姜这个大姑娘的脾性自然也摸得透,今天突然生这样的事,这位大姑娘心里指不定怎么不痛快呢。
果然荣姜肃着面前打量眼前的人,跟着就冷哼一声:“你爹才爬上章玮的位置,就惯的你没边儿了?”
她往前逼近一步,“谈大,长辈们朝里再怎么有过节,都是朝上的事。
你一个姑娘家,谁教得你敢记恨着这些事的?”
原来这黄衣姑娘正是谈广元的长女,因章玮被参倒台之后都察院一时无人可领事,加上谈广元近年来又很收敛,几个月前弹劾荣姜的事情实际上又很被赵珩看在眼里,于是就把他放上去顶了章玮的位置。
谈绩只是身形稍一顿,却面不改色:“大姑娘这话错了,我说的都是实情,怎么是记恨长辈们的事情呢?”
她被荣姜逼着欺身上来却也不退,嘴角一直挂着笑,“太子妃娘娘到这会儿都不肯露面,连一句交代都不给咱们,就想这样算了吗?”
她说到后面声音高了些,荣姜就看见原本已经踏出二门的好些人都停下了脚步,甚至有的还返回了小院之中,一开口竟都跟着附和谈绩,无非是要荣媛现身给个说法。
荣姜神色一冷待要呵斥出声,就听得身后荣媛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不知诸位今日可有受损?要我给什么交代。”
众人一时都住了口,往荣姜身后去看那正提步款款而来的人,有胆子稍小一些的早就已经噤了声,唯独谈绩毫不怵的迎上了荣媛的话:“贺二跟郭五就在我们面前被劫走,我们不是太子妃,没学的这样气定神闲,自然受了惊吓。”
一旁荣婧听了却满心不乐意起来,她又年纪小,一贯口无遮拦,便冲上前两步:“你这话真好笑,谁不是高门闺秀似的?你自己没学会端庄持重,遇上事儿就蝎蝎螫螫,还要拉上诸位姑娘跟你一起背这个坏名声,”
她说着啧了几声,“人心难测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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