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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氏这才真慌了,“这么说,业儿他……”
她慌忙上前,一把楸住吴进绅的衣袖哭道:“五千两黄金?哎呀这可怎么好啊?我们小门小户的哪来五千两黄金?要不……我们赶紧的去报官!”
吴进绅气的一把将她甩在地上:“报官?报什么官?人家口口声声说是我儿子勾结的绑了毛家小娘子,你让我去报官还是去投案啊?”
毛氏愣了片刻,拍着腿坐在地上哭叫起来:“老爷,您得想想办法把业儿救出来才是啊!
您可就他这么一个儿子啊!
你可不能就不管他啊!
哎呀……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统共就这么个依靠……”
“给我闭嘴!”
吴进绅一声暴喝,猛的一跺脚进了里屋,他心头烦乱,方才失了分寸,此刻细细梳理起来到有几分疑惑。
若是儿子过去的秉性,这事倒也是做得的,在豫州事类似的事不是没有,当时花了些小钱,又仗着睿王的名头也就息事宁人了。
可如今是在润州!
这事摆明了不能报官,否则即便是人救出来了,也得下大狱。
如此一来,若不给毛家一个交代,恐怕他们难以息事宁人,也就是说不但要赎回敬业,还得将那什么毛家小娘子也给赎出来!
可这些个歹人如何开口便要五千两金子的呢?
五千两金子是什么概念?算得上是天文数字了吧?估计大多数人做梦都没想过有这么多钱。
可这些个绑匪开口便是五千两……若一个人是五千两金子,那两个人全赎出来岂不是……
他心中一跳,暗道,莫非有人在打他那一万两金子的主意?
离开豫州时,睿王给的一万两黄金并不是跟着霜郡主的嫁妆车子运来润州的。
睿王在润州布有暗线,其中之一便是前门大街隆吉钱庄。
他从豫州夹带来的不过是张隆吉钱庄的银票,而这一万两黄金则是一点点的以钱庄押运的方式转移到了润州。
按道理这钱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就连押运时也是再三伪装,一口箱子放一成金子九成稻草,伪装成一万两白银上的路。
就连镖师们都不知道车上其实是价值一百万白银的黄金。
所以清楚底细的除了他自己,便只有隆吉钱庄宋掌柜、豫州出库账房庞师爷和郡主季浮霜。
难道是他们中的某个在动这笔钱的念头?胆儿肥的竟然与绑匪都勾结上了?可究竟是谁呢?豫州出库账房若说能漏了消息来润州,也太过牵强,况且他身在王爷麾下,惹了这事那真是不要命了,所以可以排除他;剩下的宋掌柜和霜郡主……
若说隆吉钱庄宋掌柜做外线做了这许多年,有些异心也未必不可能,毕竟睿王天高皇帝远,他又在润州定居了,恰逢今儿这么大笔金额从手中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不定便是宋掌柜干的;至于霜郡主……这小姑娘家家的能做出这等事来?
想到路上那下马威,吴进绅也不能十分确定了。
他心中生了这许多念头,便再也按捺不住了,得去探问清楚才是,他们动这金子的念头,还要将屎盆子扣在他吴进绅头上?简直岂有此理!
打定了主意,他起身便要往外走。
牛氏上前一把楸住,哭道:“老爷这可是要去见绑匪?”
吴进绅这才想起来宝贝儿子还在别人手中!
唉!
他拍腿叹道,该死的!
此番打草惊蛇反对儿子不利!
怎么办?该怎么办?
吴进绅正火烧眉毛的时候,浮霜却在升来客栈的后院里和顾寒之喝茶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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