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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缩缩脖子,奶声奶气地哼唧了两声。
玉暝一时恍惚地想,要是自己有个孩子也挺好。
可是他马上想到如果是个男孩,这孩子就须送到京城来养,一年也只见得上一次面,立即又断了这个心思。
他逗了婴儿两下,就把襁褓还给秦定,陈福递上一个金锁,这是入京前就预备好了的。
玉暝亲手把金锁给婴儿戴上,然后问:“取了名字没有?”
秦胜道:“还没有。”
玉暝沉吟道:“小孩子平平安安就是福,不如名字就叫秦颐吧。”
秦氏一族忙跪下替孩子谢恩。
奶娘抱了孩子下去,众人入席,菜色都以清淡为主。
众人一面吃饭一面说话,玉暝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带到行军打仗之事上。
因为秦胜是武将,带兵十多年,所以并不觉得玉暝提起军事有何奇怪,以为他是想借此打开众人的话匣,不用拘束之意,便起劲说了起来。
秦定和秦轩都有军职了,自然也发表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玉暝用心听着,心中便有了些计较。
他又看秦芝,秦芝面带愧色地道:“草民不太懂军事。”
秦胜道:“王爷见笑,我两个儿子都子承父业了,剩下芝儿,从小长得秀气,举止又腼腆,拙荆舍不得他舞刀弄枪,就让他从了文。”
一顿饭吃下来,玉暝与秦家子弟混了个脸熟。
玉暝道:“几位舅哥不必在意我的身份,都是自己人,你们闲时不妨来菱芳苑找我说说话下下棋,我一个人在京中其实也闷得很。”
众人连声称好。
散了席回到菱芳苑,孙兖和袁轶轮流进来请脉。
孙兖和周太医是一样的说法,说是玉暝旅途劳顿,还需要静养。
袁轶进来一摸脉,道:“王爷觉得怎么样?”
玉暝道:“早上已经好了,刚又有些发闷。”
袁轶道:“王爷的身子还是很弱,那种药虽然害处已经很小,可是仍不能多吃,吃了以后一定要注意休养,否则真会勾出病来。
这一顿饭已是过分了,王爷早些歇着吧。”
玉暝道:“这药你备了多少?”
袁轶道:“有十来丸,不过非到必要,还是不要用的好。”
玉暝叹道:“我看皇上终是不大放心我在秦府住着的,少不得也只能服了。”
袁轶道:“我不是怕王爷身子经不住,而是……”
玉暝听他欲言又止,也不催,只是看着他。
袁轶无奈地叹道:“此事关系重大,我才说的。
其实这也是我的猜测,还未有真凭实据。
王爷过去发病前,可有什么征兆?比如受了风,或是劳累过度?”
玉暝想了想,道:“我在太子府时上下伺候的人都很小心,即使受风或劳累也有限。”
袁轶道:“王爷发病可有规律?”
玉暝道:“时有时无。”
他顿了顿,道,“你是怀疑有人暗中给我下毒?”
袁轶道:“要让王爷生病根本不必用毒,有许多对常人无害的药都能催发王爷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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