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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暝这段日子常与袁轶在书房说话,不过他已放了话,这两天谁也不见,闭门读书,却不知这袁轶怎么会来了。
陈福帮玉暝推了,可袁轶就不肯走,陈福只好进来回,回完不等玉暝回答,又道:“料主子不肯见他,他也就死心了,奴才这就让他走。”
玉暝略一沉吟,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陈福忙去扶,帮他盖好薄衾。
玉暝坐好后道:“叫他进来吧。”
陈福想说“可是”
,可瞧主子的样子,铁了心要见袁轶,便应了出来,把袁轶请进了屋里。
这时候江灵儿正在耳房煎药,袁轶进屋一看,只见玉暝气色很差,身边仅有一个陈福,心下一宽,却又微微皱眉。
王爷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病了,可是既然让自己进来,说明了他将自己视为心腹了。
袁轶恭敬地道:“王爷,草民略知医理,让我给您把把脉。”
玉暝一呆,遂点点头,伸出手来。
陈福忙把手枕拿来放好,又搬了张凳子放在炕前。
袁轶在凳子上坐下,闭目凝神,伸指搭上玉暝的手腕,换了几种手法摸了足有盏茶功夫,才睁眼郑重地道:“王爷的肺经已经很弱,必须好好调理。”
这“必须”
两个字,袁轶说得很重,他目光严肃,语气更是不容置疑。
陈福瞧他似乎不像危言耸听,忙问:“到底怎么样?”
袁轶没有像孙兖那样背医书,而是看着玉暝,肃然道:“现在治还可无碍。
从此刻起,王爷的饮食起居用药,都要依着我来。”
“要多久?”
玉暝没有多想就问。
“至少三年,至多五年。”
“这么久!”
陈福先叫起来。
袁轶道:“王爷的病日久年长,要治好自然需要时间。”
“你可以根治?”
陈福很惊讶,玉暝也愕然地望着袁轶。
这是天生的毛病,玉暝自小也不知看了多少名医,从来没有一个大夫说能根除。
袁轶道:“虽不是根除,但也不远。
经我治疗,王爷基本可与常人无异,哪怕饮酒受寒,也不会发作的。”
陈福听了喜出望外,玉暝却面带忧色,道:“是不是我有许多事在这几年里不能做?”
陈福一呆,马上想到了房事,心里急道:房事放着以后嘛,来日方长!
袁轶笑道:“也不是许多,只是不能操劳。
郊外空地风尘大,不可以去,骑马射箭这些更不可以,其他诸事无碍。”
陈福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问一句,便绕着弯子道:“袁先生,王爷已经有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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