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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斜眼婆家的柿子树下,朱獾高喊:“朱扇子显神功啦,朱扇子显神功啦!”
“真的吗?真的吗?在哪里?在哪里?”
斜眼婆急急跑出屋。
朱獾手一指自家的茅房方向,低声说:“刚进去,轻点轻点,千万不要被他发现。”
“嗯嗯嗯。”
斜眼婆不顾自己家的大门敞开,迫不及待向朱獾家的茅房而去,朱獾一闪身冲进斜眼婆家。
斜眼婆蹑手蹑足刚走到茅房边,想凑斜眼看朱先生神功个究竟,跷脚佬推木板而出,撞斜眼婆在地上。
“好你个斜眼婆,你家病猫刚走就耐不住了呀?好,去我那里,这里太臭。”
“不不不,不是说朱先生显神功吗?”
“老子神功之神功,肯定比那朱扇子的神功还要神功。”
“谁喜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老子不是刚撒过吗?你那一双斜眼可是快斜到西山顶哦。”
“没没没,我看朱先生显神功呢,才不要看你的呢。”
“看没看望眼睛,你看你看,你的眼乌珠里可全是我跷脚佬呢。”
“才不是,我的眼乌珠里只有朱先生。”
正当跷脚佬和斜眼婆在茅房边吵个不停时,朱先生过来呵斥:“不雅不雅大不雅也,妇人无耻妇人蛇蝎。
跷脚佬,你和她理论千万不要扯上老朽。”
“朱先生,她说要看你显神功呢。
朱先生,你到底有没有神功?能不能让我开开眼?或者你收我为徒,传授我神功,我保证替你养老送终。”
跷脚佬嬉笑着拉斜眼婆到朱先生身边,朱先生急忙躲避,岂料一脚踩空,踩在茅房的排污处,身子一栽歪,歪斜进茅坑里。
“哈哈哈,朱扇子真的显神功了呢,大家快来看,快来看呀。”
跷脚佬一阵呼喊,老宅里的人呼啦全围拥过来,包括蓝玉柳。
一见朱先生掉进了茅坑里,蓝玉柳招呼田大癞和田二癞:“快,快捞朱先生上来。”
田大癞和田二癞退让:“臭,太臭了呢。”
“就是,这么臭怎么捞?”
“你们捞不捞?”
蓝玉柳瞪眼,田大癞、田二癞躲闪蓝玉柳的目光,嘟嘟囔囔道:“喊别人,喊别人吧。”
“别人捞,别人捞。”
“现在老宅还有几个男人?留下的不是老就是小,不是残就是病,你们两个壮小伙不捞谁捞?”
蓝玉柳怒视田大癞和田二癞。
田大癞和田二癞畏畏缩缩走向茅坑,刚要找棍子捞朱先生,朱先生一声吼从茅坑一跃而起,跃过围墙,跃进太平塘,不但吓得田大癞和田二癞步他的后尘跌进了茅坑里,还吓得朱胖子压倒跷脚佬又压倒斜眼婆再压倒其他人。
众人你推我挤,一个个全滚进茅坑,直接填朱獾家的茅坑为平地。
“脑西搭牢,我们家的茅坑不需要你们清理。”
朱獾火起,一个唿哨呼唤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到茅坑边。
八只细犬和八只猪獾面对茅坑一阵狂吠,茅坑里的众人不顾一切往外爬,爬起却不回家,全往后门跑,跑向太平塘。
“动者乐流水,静者乐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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