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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他难道都不懂?还是,故意装糊涂?
“是啊!
我怕你、杀不成我,反而被我生擒了,来个……哈哈哈……”
这种情景下,某人还有心思开玩笑?他以为很好笑,开心的却只有他一人。
身旁之人,却早已换了副尊容。
她生气了,他知道的。
她也会生气?他是否应该感到开心?比起毫不在意,至少展示了真实的自己,不是吗?莫名的,他开心不起来,因为他让面前人不开心。
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也曾惹别的女子生气,但从不曾牵动自己的神经……
在她面前,甚至肆无忌惮的笑都变得虚假;当被那双眼睛注视着,甚至伪装都变得那般无力;即便那般似怒非怒的神情,都足以将自己千刀万剐。
“你嘴巴实在坏,到时候把你舌头先割下来、再杀!”
他擅长开玩笑,而她,不是。
目光,已经给出答案。
雪舞回风的目光,毕露出狠绝。
“哎,开个玩笑嘛,难道你真以为我枫臣恶少,是一个禽兽吗?”
他急急解释道,为自己的言行开脱。
没有理由的,只是不想面前人误会。
她的怒容,却已经替他宣判了死刑。
这个玩笑,开得有点过火了。
“这玩笑不好笑。”
“你这玩笑也不好笑啊。
我又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似懂非懂的,说话之人扬起苦瓜似的嘴角,好比童心未泯的大男孩,一丝无奈,一缕率直,每个生动的表情,对视觉画面都形成强烈的冲击。
那个女子的话,却瞬间凝固了他的脸。
“因为你该死。”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那五个字倒了出来。
再也没有比“震撼”
,更足以描绘听话之人当时的心境,从来没有哪个时候,让枫臣恶少更为强烈地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我怎么该死?”
他以为,她会给他一个“直面自己”
,雪舞回风,却在感情的阵线上充当了逃兵。
没有回答,等到的,只是身旁之人放下银两,目不斜视地转身离开。
等枫臣恶少追出门外,为扛大米的人撞住身形,再回首,追寻之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他只是依然像个傻瓜似的,伫立在与她分离的场景,目光,不愿消散……
这场雨,一连下了数日,迟迟未有兑减的趋势。
穆隆驿站内,数十名衙役围坐一团,为首之人,恰是六扇门总捕头——罗刹。
原来,这枫臣恶少得了批不义之财,传得是人尽皆知,一时间,富贵庄园成了人人垂涎的肥肉,连这罗总捕也想沾些荤腥。
“罗大人,罗大人,这位姑娘想见你!”
雨幕里,一名杂役慌慌张张闯了进来,禀告了声,又恭恭敬敬退下,不敢再多做滞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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