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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资本的角度看,要是你玩不过人家,还真要乖乖的忍着。
柳胜男这人,只要她想玩,估计更恶心的事情都能玩得出来。
当然,她本人的风险或成本更大罢了。”
周卿怡突然说道,“不过这次事情也不一定是坏事,只要忍得住恶心。”
听着这话苏铁哭笑不得,竟然想起了柳胜男曾经说过什么点到即止、留有几分余地、你女朋友心里有数之类的话云云,当时自己觉得还挺荒谬无耻的。
但听着周卿怡的说话,自己真不知她和柳胜男此刻究竟是敌是友。
或者正像一些经济评论中的说法,资本是完全没有感情和仁义的。
打打斗斗,但该讲和的时候立马停止斗争,不管对方是谁,除非两帮人马有不共戴天之仇。
至于斗法去到什么地步、会使用什么方式,那就要结合实力、成本和收益等因素去考虑了。
“天骄是我的独资企业,如果你是震旦柳胜男想搞掉我的话,你会怎么做。”
周卿怡笑着问道。
苏铁这一阵为了蚁蛭皇的事情研究了不少和企业相关的资料,但倒是没有仔细想到企业资本斗争的问题。
此刻周卿怡问起就想了一阵,不禁暗暗倒吸了一口冷气。
天骄作为一个独资企业走到这一步着实不易,这自然是和周卿怡的能力分不开的。
但最重要的是,天骄本身的业务都是大量资金密集型的基建以及房地产等,投资很大,收益也可能很大,但回报估计需要不少时间。
倘若资金流出现一点问题,都有可能引起连锁反应。
再加上工程筹资的问题,这都不是小事。
这样的企业即使在有很好的、互信的、高度诚信的政商关系基础下都要步步为营,倘若政商关系之间有一点裂痕,都可能出现大麻烦。
单单是基建工程应收款这一项,就足以让天骄勒紧脖子。
难怪柳胜男盯着周卿怡把她当作打击韩潇的子弹了。
你说韩潇扶持本土企业也行,你说她公器私用、私相授受也行。
凭什么这么多能做基建的企业,偏偏就是天骄起来了?这么多房地产楼盘需要征地、准建等手续,偏偏就天骄的畅通无阻?
自己当然是不相信周卿怡和韩潇在这些事情上有失操守,但万一韩潇离开保城,后面的事情还真的难说。
谁知道政策有什么变化?谁知道柳胜男会再搞什么鬼?
但还有更加简单的办法。
苏铁再想一下便说道:“非法的方式不说。
最简单的,联合下游企业杯葛天骄,让你做点事都很难。
我相信震旦有这个实力和号召力。
但难道你们就一点招架之力都没?”
“也不能说没招架之力。”
周卿怡说,“但我咬她一块肉,她一掌把我拍死,这结局对我有什么意义?”
她见苏铁沉默不语,又接着说道:“我一直知道天骄的弊端,但这几年发展得太厉害,反而让我忽视了其中的危机,我又没有足够的精力去转型和重构。
最重要的是我一直找不到能信任的伙伴一起合作,所以就只能独自扛下来了。”
苏铁把周卿怡的话再重新组织了一下,心里一阵难以置信,好一阵才用着不可思议的笑容说道:“你别告诉我,震旦和柳胜男就是你信任的伙伴了。”
“起码她和震旦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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