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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刻,她真想杀了自己。
还活个什么劲?
炤宁无声地叹息一声,走过去,轻轻拍着太子妃的背。
更多的安慰,她给不了,太子妃也不需要。
太子妃哭了起码一刻钟,总算平静下来。
红蓠去打来热水,让她洗了一把脸。
太子妃没再落座,她用力揉了揉脸,清了清嗓子,问炤宁:“我是不是根本就不了解我的娘家?”
炤宁笑而不答。
佟家的丑闻,她不能告诉太子妃。
知道的太多,从来就不是好事。
跟人说的太多,更是惹祸上身。
“不管怎么说,我要感谢你。”
太子妃取出一个荷包,“你查到这些,费心费人力,这是我一点儿心意,请你收下。
日后,我希望我们还是常来常往。”
她抿了抿唇,险些又掉眼泪,“你一定不相信,现在我最信任的人,居然是你——真是没想到。”
“太客气了。”
炤宁和声道,“你要是没别的顾忌,我们自然可以常来常往。
归根结底,你回去之后还要设法查证。”
“我明白。”
太子妃苦笑着把荷包放到炤宁手里,“不耽搁你了,回去便要着手验证我们的猜测。”
语毕转身,匆匆出门。
红蓠反应快,找出一个帷帽,追出去给太子妃戴上——眼睛哭得像桃子似的,叫人看见的话,一定以为是小姐无法无天欺负到了太子妃头上。
太子妃到这时也意识到自己行径不妥,破天荒地说了一句:“是我考虑不周,麻烦你了。”
红蓠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笑起来。
这人是完全懵了,但愿回去的路上能清醒过来。
太子妃离开之后,炤宁到外院去见三老爷。
叔侄两个客客气气地说了会儿话,随后一同回往江府。
大老爷已经给了她交代,绝不能再争意气。
在路上,她拿出太子妃给自己的那个荷包,取出里面的两张银票。
整整一万两。
出手可真大方。
近日简直是财源广进,发财的感觉实在是好。
炤宁拿给红蓠看,“再遇到什么事,我攒下的这些意外之财就能办妥当。”
红蓠却剜了她一眼,“银票又不扎手,好端端地收着不行么?乌鸦嘴。”
“也是啊。”
炤宁把荷包收起来,慵懒地倚着大迎枕,“我好好儿收着,往后你出嫁的时候,给你置办嫁妆。”
“没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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