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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只是这宅子久未住人,条件简陋了些,还请夫人多担待些。”
寒暄几句后,权叔便牵了大黄往后院走去。
王墨取下权叔先前插在廊沿木栏上的风灯,带着疏桐往一间亮着灯的屋子走去。
里面早摆好了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等候在旁。
王墨和疏桐进屋后,这丫鬟也没开口招呼,只是朝着两人微微屈膝,随即便端了温热适宜的手盂供两人净手。
疏桐本有许多话想问王墨,可因有这陌生的丫鬟在旁,净手后,她便只得陪着王墨静静吃饭。
桌上的碗盏餐碟都是粗陶的,饭菜也十分清淡寡味,到正如权叔先前说的那般“简陋”
。
用餐完毕,王墨带着她穿过游廊往中院走去。
中院的上房里亮着灯,王墨推开房门后,疏桐却是吃了一惊。
屋里锦屏珠帘,流光溢彩,翠帷红帐,暖香融融,比常氏的卧房还奢侈许多!
这还能叫“简陋”
?!
和王墨在清梧院的卧室一样,外室是间书房,但里面除了寝卧房外,却还有一个带有地热的沐浴房和一个宽敞的露台。
露台之上,檀木桌几上的黑陶壶正冒着热气,茶香袅袅。
看来,早有人在他们用餐时就过来沏好了茶水。
疏桐环顾一圈,视线落在了露台珠帘后的一张桐木琴上。
这不是自己用过的“秋宵”
么?
“公子何时将‘秋宵’带来了?”
疏桐诧异道。
王墨却并未回答,他在檀木桌旁的木塌上坐下,冷冷道:“将白日为石拓弹的那首曲子再弹一次。”
“奴婢手生,只怕扰了公子清听……”
“为我弹奏一曲,很困难么?”
跟着阮瞻练琴以来,王墨还从未主动要求她为他奏琴,看着王墨沉郁的眼神,疏桐垂首辩道:“奴婢是看时辰不早了,若公子想听琴,奴婢明日……”
话还没说完,疏桐便觉身体一轻,人已被王墨横抱而起。
她一抬眼帘,便撞入王墨的黑眸之中。
“桐儿既然说时辰不早了,我们就先歇息。”
说罢,在疏桐惊慌失措中,王墨抱着她往内室的床榻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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