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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月依旧愤愤不平:“要是府里来个什么人,也听了这些传闻,带回去还不知闹出这样的风波。
只怕更是难回去了。
我看以后不如请了别的大夫来给奶奶瞧病吧,省得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周氏道:“我可没想过再回去。
再有徐大夫本来就医术高明,又上哪去寻这太医院出来的?”
彩月点头道:“奶奶说得也是。
如今只有查明是谁在传这些话了,到时候拿到了人,任奶奶惩治。”
周氏听了丫鬟的话,自是觉得好笑:“我说你呀,年纪也不小了。
怎么还是一团孩子气似的。
惩治,我是什么身份,有什么道理去惩治别人。
罢了,家里谁也别再提起。”
彩月这才闭了嘴,心里却颇为周氏感到不服。
周氏想到早饭后还没看见儿子,便随口问道:“英哥儿呢?”
彩月答道:“总是在跟着先生在书房里念书吧。”
周氏点头说:“他要肯上进比什么都强,我虽然不指望他能赶上他的哥哥们,但也别落了后才成。
家塾念不上了,我特意给他请了大儒来教导他,总希望他能有所成立。”
彩月笑着宽慰道:“奶奶的这番苦心小爷必是知道的。
他那么孝顺懂事,就不劳奶奶多操这份心了。”
周氏觉得这闺中寂寞难以打发,除了和身边的人说说话,闲来无事只好做些针线。
她一向安静惯了,这样沉寂的日子倒还能打发过去。
彩月见周氏要理麻线,连忙过来帮忙。
周氏想起一事来,忙问彩月:“前儿我仿佛听见底下谁在抱怨少了什么钱?”
彩月道:“如今这日子哪里还能像以前那样。
奶奶打发了好些人走,可府里那边又断了我们的来源,更是不好过了。
如今统共这么五六个人,也都是要花销的。”
周氏理线的手停顿了一下,垂眉道:“当真窘迫到如此了么。
我倒不要紧,只是别亏待了英哥儿。
这一季的租子也还收不上来,只好节衣缩食过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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