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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啊,您家符纸上的朱砂也不正宗,上等朱砂要用白酒来溶,这纸上的朱砂没有酒味,应该只是普通的颜料,还有——”
周善颇为嫌弃,“这画的什么玩意?”
她扬了扬自己画的符纸,笔画遒劲,状似无形却有章法,一气呵成,旁边那张符纸同那沓相比就有了粗制滥造的嫌疑。
周善极力兜售自己的黄符,“阿姨,您用我家的吧,保证符到鬼除,绝不再来祸害你家,一张只要三百八,便宜吧!”
邝念齐的母亲脸色冷了下来,“我儿子的同学原来是个神棍吗?”
周善拍了拍胸脯,“我是货真价实的驱鬼大师好不好!”
女人不耐烦了,“瞎咧咧什么,我家没有鬼。”
周善笑着又想说什么,那女人急忙把两人往外面赶,“看过了我儿子就赶紧走。”
她把两人推出房子,然后当着二人的面“哐”
地一下就关上了门。
周善无语地撇撇嘴,“切。”
傅其琛一直默默无言地注视她的所作所为,看她吃了个闭门羹以后才问:“当个戏精很有意思吗?”
周善呶呶嘴,“我才不要假深沉摆出个世外高人的样子,你不知道,每次看着别人把我当神棍,最后却又不得不低声下气地喊我为大师的感觉……有!
多!
爽!”
傅其琛:“……你现在的模样比神棍还像神棍。”
周善却挥挥手,又开始打起了算盘,“本来还想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不收钱或者少收钱,现在我想想我要收多少呢,嗯,他们家应该也不富贵,爹刚死了,母亲是个下岗工人,楼要拆了别人都搬家了他们还没有搬可能是因为没钱的缘故——”
所以,收多少呢?这是个问题。
傅其琛忍不住敲了下她的脑袋,“你的同情心哪去了?”
周善一把拍开他的手,“被狗吃了。”
她笑眯眯地继续盘算着这笔生意,“我在他们家留了一张符,他们家里这几天应该都有鬼魅作祟,今晚肯定也跑不了,最迟明天就会来找我了,而我~”
周善看起来就像是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我在邝念齐的衣服口袋里塞了张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号。”
傅其琛忍不住提醒她一句,“你不是刚入账一千万吗?”
陈天宗财大气粗,老者身体一好转就打了一千万到周善的账上。
周善也正是那时候才知道老者中蛊的由来,老者喜好古玩,时常去市场上淘点古玩。
这次的祸端起因就是因为一只鼻烟壶。
老者通过秘密渠道得知黑市有只乾隆年间皇家专供的鼻烟壶出现,于是就上门把鼻烟壶拍下,日日把玩,却不料鼻烟壶上早就被有心人糊了厚厚一层蛊卵还有七只活蹦乱跳的蛊虫。
周善开口同他解释,“钱不是乐趣,赚钱这个过程才有意思,算了,你这种肤浅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傅其琛:呵,我肤浅。
她露出同每次接到声音都会露出的甜蜜微笑,两步并做一步冲下了楼梯。
入夜,邝家。
邝母盘坐在一只蒲团上,手里拿了串念珠,身前供了尊小小佛像□□念有词,“我不怕你,不怕,不怕……”
她飞速拨动念珠,但是这丝毫没有缓解她焦躁的心情。
整个邝家灯火通明,所有的灯都开着,邝母却仍觉不够,在佛前点燃了一圈蜡烛,而她正坐在那个圈内。
时钟不知不觉摇到了晚上十点,万籁俱寂。
邝家通明的灯光却“啪”
地一声,全数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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