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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白等人刚一进来,江卓文与胡姬就感受到了极强的压迫力。
江卓文硬着头皮开口,“母亲,为何一回来就弄出这许多事情?”
昨夜,他与朝中同僚应酬到很晚,等他回到院中,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他看到院中跪着一个人。
等他看清那人是谁时,霎时间,他的酒意立马就消散了。
他的正妻美其名曰是为了让莺儿好好学学规矩,防止以后冲撞了贵人。
他其实并不在意什么莺儿、鸟儿的,他只知道莺儿回来了,他的计划失败了。
心中虽然遗憾,但是他更好奇,江知彰是怎么能发现的?
难道是江知砚出手了?
可江知砚兄弟三人,虽说一母同胞,但感情实在是淡漠。
江知砚应当是不会出手,江知礼道貌岸然,实在是个伪君子,再者说,江知礼也未必能猜到这一切是他一手策划的。
他昨夜就在想到底是谁坏了他的好事。
此时此刻,他心中的疑问终于得到了答案。
慕青沅回来了,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尚未注意到自己的语气中饱含怨念。
花嬷嬷毫不犹豫地又给了江卓文一个耳光,“六老爷,于公,老夫人品级远高于你,于私,老夫人是您的嫡母。
在我朝,是万万没有哪一个庶子敢对嫡母这般说话的。”
胡姬见儿子被打,疯了一般地扑向花嬷嬷。
“好你个狗奴才,你竟然以下犯上!”
既白站在花嬷嬷面前,死死挡住胡姬的攻击,任由胡姬拳打脚踢。
。
慕青沅冷眼看了会,“别像个耍猴似的,我只问一句,你是搬还是不搬。”
“不搬!”
胡姬坚定地喊出了这句话,她的发髻早已在歇斯底里的捶打既白时散落。
此时,她怒瞪慕青沅的样子,更像是一个赌徒在做最后的挣扎。
慕青沅唇角溢出一个嘲讽的笑,“江卓文,你以为你躲在你姨娘身后就可以了吗?她不懂,难道你也不懂吗?这国公府可不是完全属于你们那个死鬼老爹的,就算你们母子告到圣上面前,这国公府也是我慕青沅说的算。”
江卓文脸色变了又变,他当然能够听懂慕青沅的话。
只是,他不甘心。
片刻后,江卓文的脸上有挂上了儒雅的笑容,“既然是母亲回来了,姨娘理应搬出去的,只是姨娘在这松鹤堂已经住了这么多年,可否请母亲多宽限些日子?”
江卓文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只是在慕青沅听起来就是‘喂,老女人,这房子我娘住了这么多年,搬是不可能搬的,我就要用拖字诀,拖死你!
’
“好孩子,母亲又岂会是那样不近人情的人。”
慕青沅嗔笑道,“今日我便将既白等人都留下帮忙,想来明日一早就能将屋子腾出来了。”
“明日一早?”
胡姬喊道,“难道你要我彻夜不睡?你分明就是想要捉弄我,看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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