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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观颐无奈一笑,依旧保持着极低的声音道:“我们两个都是无依无靠的,今日就把话说开了吧。”
管平波道:“我从未瞒过你。”
“我知道。”
陆观颐有些好奇的问,“你待我那样好,为什么?”
管平波叹道:“你生的好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
陆观颐笑个不住:“你真当自己是汉子了不成?”
管平波道:“难道就只有汉子会分美丑不成?”
“能说实话么?”
“就是实话啊,”
管平波笑了笑,道,“再有,我喜欢彪悍的。
你落水时,那恶毒的丫头连踩了你好几下,你才放手。
我都怕你的手指叫踩骨折了。”
陆观颐道:“不是被她踩放手的,是我脚抽筋了。
我不会水,心里一慌就掉下去了。
不然便是骨折了也不放手。”
“你看,”
管平波道,“如此美貌,如此坚韧,凭什么人不爱呢?再说了,都是做人小老婆的,旁的不论,感同身受总有几分。”
陆观颐笑道:“那你也太温柔小意了些。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过贴身丫头呢。”
管平波道:“小老婆跟贴身丫头有甚区别?我不信你没干过那些活计。
我们家那位大老婆,就不是常人。
我瞧着她那副面团模样,愁的肠子都打结了。”
陆观颐道:“她可不是一味好性儿。”
管平波嫌弃的道:“脑子是明白,但再明白抹不开脸也是白搭。
你是没瞧见她被娘家欺负成什么样。
不赶上个不错的婆婆,早晚给娘家拖死。
嗳!
说起来,不管外头怎样,家里这几个人,当真不错。”
陆观颐毫不客气的道:“哥仨都快斗成乌眼鸡了,还不错……”
管平波笑笑:“你要求太高,谁家不斗?他们对着外人时,立刻拧成一股绳,一个拖后腿的都没有。
我是极佩服的。
我家要有他们一半,也不至于给人做小了。”
一番话,说的陆观颐没了答言,遂转了个话题道:“外头的事你知道多少?”
管平波道:“两眼一抹黑。
说来,你也在内宅,知道的倒是不少。”
“我在书房伺候过。”
陆观颐说着叹道,“洪家太太满脑子内宅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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