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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莫有鸿的陈述,整个大厅都沉默了起来,没有一个人发出声响。
莫家的一位族老莫云飞这时道:“小英呢,她也是这件事的见证人,让她出来说明一下。”
人群中被推出来一个人,正是齐小英,她看了看莫有鸿,又看了看莫宁生,然后道:“当日被魔蚁攻击,人心大乱,我确实看到宁生与有春跑的是同一个方向。
后来的事,也确如有鸿表哥所言,我俩再返回来找他们二人时,却怎么也找不着了,往后的半个月时间内,我俩也一直都在寻找,始终都没有结果。
但我相信,宁生表弟是绝不会做出弑杀兄弟这种事的,我跟他有过接触,他是非常良善的一个人。”
在众位长辈面前,齐小英也不敢有所隐瞒,只得把事实如实说了。
不过她对莫宁生印象不错,所以话里还是在尽量地回护他。
莫宁生对她投以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面向莫士雄父子:“你们就凭我与有春一起跑一个方向,就断言我把他杀了,这是否太主观太牵强了一点呢?大荒山里凶险难测,毒虫猛兽无数,你们也不是不知道,难道就没想过有春是死于猛兽之口,偏要言之凿凿地往我身上安罪名?这实在是想让人费解呢。”
莫士雄板着青脸:“你想知道为什么会怀疑你是么。
那我来告诉你,就因我家有春绝不可能死于猛兽之下!
别说他本身的境界,已经进入化气期,一般的山兽伤害不了他。
就单凭你莫宁生的一身修为,这大荒山中就没有任何东西敢对你俩撒野。
话说你莫宁生可是隐藏得够深的呀,一身技艺,冠盖青云镇一众少年,连我家有鸿,都不是你一招之敌,你说,你一直以来向外人隐藏了自己的修为,是何居心!”
莫士雄此话一出,顿时就令整个大厅一片哗然,不知道直相的人,占了大多数,此时纷纷都向莫宁生投以好奇与质疑的目光。
“这位十八岁的少年,居然有这等修为么,能把家族中一向引以为傲的少年英才莫有鸿给打败?”
“可听说他不是个傻子么,筑基了十年,都筑不成,怎么一夜之间会成长到这个高度?这太违背常理了,绝不可能令人信服。”
“这莫士雄恐怕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不过他丢了一个儿子,这心情倒也可以理解。”
莫士荣这时站出来对莫士雄道:“二哥,你指责我家那逆子做了不可原谅的坏事,便也罢了,为何现在又编造这些没有根据的话出来。”
莫士雄冷冷地瞟了他一眼,道:“士荣!
你别在装疯卖傻了,你自己教出来的好儿子,你敢说这些你不知道?”
莫士荣脸皮胀得通红:“我家这逆子的情况,二哥你也是清楚的,我有什么可装疯卖傻的。”
莫士雄嘿嘿一声,转头对自己儿子道:“有鸿,你再把那日在虎头峡的经过向你三叔说出来。
别怕羞耻,据实地说!”
莫有鸿闻言走上一步,脸色微微有点难堪,道:“三日前在虎头峡,我与你家宁生比试过一次,当时我使化阳绵掌,用十成功力,而他则使了一种不知名的掌法。
我被他一掌震伤内腑,倒地不起。
反观他,却浑然无碍,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
这个,当时咱们家与孟家历练的十几名子弟,都可以为我作证,证明我此言非虚。”
说罢,向莫宁生幽怨地投了一眼,眼中满满的不甘心与羞耻。
莫有鸿这位少年英才亲自出来证明自己技不如人,又引起众人一片议论之声。
莫士荣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儿子,阴着脸把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来,然后又摇了摇头。
莫宁生自两日前回来以后,便仍然是从前那副老样子,我行我素的不太理莫士荣,莫士荣对他有气,也一直想不起来考较他的境界。
对于这次大荒山之行,也没听莫宁生向人说过有什么特殊遭遇,即便是与李冬芝。
莫士荣倒是问过莫宁希,可莫宁希也遮遮掩掩的,语焉不详。
只看她有伤在身,便也不过多追问。
可谁料到这期间竟发生了这样匪夷所思的事!
先是莫士雄大清早的敲响召集钟,把人都招唤到议事大厅来,指责他莫宁生杀了莫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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