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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大红喜袍,被端了出来。
李冬芝此时已经泣不成声,亲手把喜袍给自己儿子披上。
也无心观赏,只是不住地抹着婆娑泪眼,纵有万般不舍,却憋在心口说不出来。
莫士荣面色晦暗,此时言语中表现出难得的和气来:“不管在哪,找着机会,记得要逃,远远逃离阳城,别再让白家寻着。”
莫宁生只顾点头记着。
他的情绪也不好,本来这遭上阳城,就没个好结局,现在又看到这一对悲悲戚戚的父母,哪里还挤出得半分欢颜?
所以这桩名头上的喜事,办得比丧事还要凄凉。
刚才回到莫府后,莫宁希便独自离开了。
此时仍然不见身影,也不知道这丫头搞什么鬼,令人怪想念的。
装扮好以后,一个时辰也到了。
李冬芝紧紧拽着莫宁生的手,不忍松开。
外面白家的仆从掐着点儿上来催促。
莫宁生掰开李冬芝的手。
“娘!”
又转头对莫士荣。
“爹!”
他好像还是头一回当面这样喊这对夫妇,所以竟然有些不太习惯。
“我走了。
你们保重,有空,我再回来看你们!”
李冬芝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走入虎口,那份心酸,如何言喻。
扶着额头,感觉一阵晕眩,便要往后栽倒。
莫士荣赶紧拦手将她抱住,扶到床边坐下。
李冬芝抬着眼问自己丈夫:“他……他还回得来吗?”
莫士荣只是叹了口气,默然不答。
莫宁生出了房门,又与莫家老祖等人逐一辞别。
莫云松把他拉到一旁,低声吩咐了几句话,让他谨记。
然后便在红线使的指引下,登上了一匹膘肥体壮,神骏异常的白马。
莫宁生不懂马术,以前根本就没接触过这种乘骑工具。
好在这白马上配有马鞍马镫,骑上去,只要不激烈奔驰,倒也不怕摔下来。
三个顶级保镖护身,一行车马踢踏踢踏地驶出莫府。
青云镇临南,阳城坐北。
中间隔着一座方圆数百里的大荒山,其内山势险峻,无道路交通,又多拦路障碍,让人轻易不敢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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