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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韬对自己的职业生涯深表担忧,正闷闷不乐地低着头,这时胡云拍了他一下,悄悄指了指对面一个路过的官员说道:“哥哥你看,那个人身穿三品朝服,应该是朝中大员,但我却看着面生,你可知道那是何人?”
杨韬懒洋洋地看了一眼,“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前两天我们在大兴的时候刚刚调到京里的吧。”
突然胡云又拍了杨韬一下,“哥哥快看这位大人的装扮,不就是跟皇上说的一模一样吗?”
杨韬这才抬头一看,果然如此!
这个穿着三品朝服的老者正朝着他们这边走着,那老者脖子上戴着的不正是皇上说的那种十字的链子?
两人赶紧将其拦下,杨韬问道:“这位大人请了,不知大人可是信奉那‘忌妒’教?”
那老者答道:“是基督教,不错,本官多年前就已受洗入教,不知二位有何见教?”
杨韬和胡云大喜,胡云赶忙说道:“不敢不敢,那大人可知那‘噎死忌妒’是何许人?”
“本官当然知道,这‘耶稣基督’乃是教中圣子,《圣经》之中所记的救世主是也。
二位问起此事,可是也有兴趣入教?若是二位也有兴趣,老夫可以代为向教会引荐。”
“真是打破铁屑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杨韬见那老者回答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心里感叹着,然后便说道:“大人误会了,非是我二人想要入教,而是皇上对您说的这耶稣基督十分感兴趣,命我等前去探听。
我二人找了一个下午也未曾找到,不想在此处遇到大人,真是万幸,不知大人可愿与我等一同面圣?”
“哦?果真有此事?皇上也对这西洋宗教感兴趣?”
那老者忙问道。
“不错,大人随我等进宫面圣,自然知晓。”
胡云回答道。
“也好,那二位便带本官前去面圣。”
老者说着,便跟着二人一起走了。
……
杨韬胡云二人觉得可以将功赎罪,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却没有注意到这条街道临近皇城,很多官员在此行走,都看到了这一幕,众官员纷纷议论起来。
“那位不是礼部右侍郎徐光启徐大人吗?怎么被锦衣卫给带走了?”
“先帝在时,徐大人遭阉党谗言弹劾,不得不罢官回乡,如今圣上召徐大人回京,官复原职。
怎么刚过了两天,徐大人就被锦衣卫给拿了?”
“真是没有天理,放着那么多阉党余孽不去抓,反倒来抓徐大人,这是何道理?”
“白天里京城就是厂卫四出,滋扰民生。
依我之见,肯定是阉党余孽伺机报复,勾结厂卫,擅抓好人!
如此恶行,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官这就回去上折子,弹劾这帮无耻之人!”
“这位大人所言甚是,我也要回去连夜写奏折,上疏弹劾厂卫。
就算因此获罪在在所不惜,一定要让皇上知晓‘亲贤臣,远小人’的圣人之言。”
“不错,我们都回去上疏。”
众人都是慷慨激昂,纷纷表示要赶写奏折来讨伐阉党、攘除奸凶,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很快一传十,十传百,越来越多的官员都知道了这个事情,消息传着传着也渐渐变了样子,最后很多官员听到的都是“阉党余孽蒙蔽圣听,礼部徐光启大人被关进诏狱,性命堪忧。”
听到这个消息的官员们自然是群情激愤,纷纷要上表救人、弹劾阉党,不在话下。
……
这些事情萧木当然还是不知道,此时他正在跟林檎发着感慨。
“你们2333年那里也是需要理发的吧?”
萧木问道。
林檎回答:“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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