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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米米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和平常不一样的,尤其是被人幸福的爱着的女人,整个人的气色都发光发亮,举止行为也变更柔和了。
早上,秦桑绿照镜子的时候,想起鹿米米的话,忍不住笑了笑,徐静上楼来为她送洗净叠好的衣服,看见女儿容光焕发的样子,取笑道,“果然还是阿深比我们都厉害啊。”
“妈。”
秦桑绿撒娇似的喊。
徐静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姑娘,快下来吃饭吧。”
她和顾念深恋爱的事儿,几乎在这个圈子里人尽皆知了,她大大方方和他并肩走在一起,不再避讳,纪南方有时还调侃几句,她也不再与他针锋相对,。
有时候,顾念深不想她太累,便主动为她处理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两个人在办公室呆到深夜,桌子上放着热气腾腾的宵夜,整个办公室,都散发着食物的香气,比以前的冰冷整洁,要多了一些烟火气息,日子好像变得生动起来。
但时间长了,他肩颈开始有些吃不消,白天晚上的工作,强度太大,秦桑绿只好在他工作时,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按摩,看向窗外,玻璃窗上映出两个人的模样,她忽然觉得,好像一对恩爱的夫妻,内心顷刻间柔软,涌起一波波的悸动。
夜里,工作处理完后,他再驱车送她回去,倒是徐静看不过去,直嚷嚷着不能让他这么辛苦,非要他把工作带回家来做,她还能替他们做些宵夜,何况家里环境好,洗漱也更方便。
秦桑绿觉得不好意思,顾念深却大大方方答应下来,送他出门时,她忍不住说了句,“你天天晚上在这里,伯母不会介意吗?”
她知道,赵天然疼爱他,绝对不会比自己的母亲要少。
“放心,知子莫若母。”
他噙着笑。
她的脸微微泛红,夜晚渐凉,她催促着他快走,顾念深最喜欢她害羞的样子,越是这样,反而越不肯走,倚着门,懒懒地看她,笑容坏坏,但目光里无限的温柔,她忽然心动,踮起脚尖迅速吻上他的脸颊。
顾念深惊讶地看着她,难得她肯主动一回,他才不会放过,伸手圈住她的腰,轻轻用力,就揽进了怀里,她的呼声还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被他猝不及防吻住。
法国式热吻,直到她渐渐缺氧,呼吸急促时,他才松开她,她脸色潮红,目光中还有未退却的情欲,迷茫,顾念深微微轻颤,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离开前,他看着她,戏虐道,“原来是欲擒故纵。”
秦桑绿囧的不得了,转身蹬蹬上了楼,他站在院子中看她,她身体轻盈,仿佛有源源不断的活力从里面散发出来,这样子,一如她十六岁那年。
冷风吹过,他不自觉打了个激灵,目光变得复杂深邃。
楼上,她掀开窗帘的一角望下去,看着他站在院子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晕染出笑意。
苏南微来找她那一天,她算了算,是她和顾念深重新在一起后的第三个月,这三个月里,不管是吃饭还是聚会,她都几乎没有再见过苏南微。
去咖啡厅的路上,她想起不久前的那天晚上,她哭着说阿深还没有亲过自己的话,顾念深当时就给了她难堪,她可是苏家大小姐啊,但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下,她没有撒泼胡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她爱了顾念深整整八年,这是女孩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八年,有时候,时间比爱更可贵。
苏南微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穿着色彩明亮的衣服,带着dior的墨镜,一字领的线衫露出了她的锁骨,十分凸出,那一刻,秦桑绿有些难过。
她落座后,苏南微喊来服务生,“拿铁,一包奶,不加糖。”
说完,看见秦桑绿微微有些疑惑的神色,她淡淡道,“很奇怪吗?阿桑,我对你所有的喜好都一清二楚,原本是想在阿深偶尔想和我说话时,可以有更多的话题。”
每个女孩,都有颗骄傲敏感的心,苏南微家世长相,哪样不是拔尖,但所有的骄傲,都在这八年的爱里,被磨的粉碎。
秦桑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南微见状,微微笑道,“你不用摆这个脸,说实话,这个结局我早想过一万遍了,我早做过最坏的打算,反而是从来没有想过我和他之间可能会有好的结果。”
从头到尾,她对他的感情就都是自暴自弃的,只是,没法不爱,只要见到他,只要想到他,她就会不由自主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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