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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君无望宿在了谢楼儿的房里。
花梨染则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锦书,北月和翠屏三人,把玩着手腕上的血玉镯,好笑的看着她们。
“都起来吧。
给我个解释。”
三人中阅历最长的无疑是北月了,她没有起身,垂着头回答道:“主人就是乐安王爷,君门本就隶属于当今陛下。
主人设局,以谢楼儿花魁之名,借用翠屏的身份将姑娘安全带入王府。”
翠屏本是碧影卫的人,这次是以落罪官员的家眷之名进入凝芳楼的,因是新的清倌,每次出场还都带着面纱,真正见过她面容的人很少。
花梨染揉按着眉心,笑了,“谁问你们这些了。
我是问你们为什么跪着。
特别是书儿你,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动不动就朝我跪下。”
三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看着三个正当妙龄的女子,北月温柔可人,锦书天真可爱,翠屏也楚楚动人,不得不说君无望好福气啊。
而暗刀门在今夜大乱。
慕励辰直接掌毙了几个看管相思轩的暗卫,还将慕渐云一通大骂,斥责他为何偷偷换了花茉染的药,若不是因为这样,花茉染早已是他们手中的一个傀儡了。
咬牙受了慕励辰一巴掌,慕渐云心中苦涩。
就算不换药又能如何,她每次都是当着自己的面把饭菜吃掉,等着他一走,哪怕是用手抠的,也要吐出来。
她宁可饿着,或者摘那树上的果子吃,都不愿意直接跟他说,她已经不相信他了。
慕励辰见慕渐云不说话,恨铁不成钢,气的抓起一旁的砚台就砸了过去,被慕渐霄挥手挡开了,“此事怪不了大哥,她们姐妹都是戏台子上的角儿,恐怕从一开始就是在跟我们演戏呢。”
慕励辰这才深吸了两口气,“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此事,跟君门脱不开关系。”
他说的咬牙切齿,手心紧握,腰间还挂着那柄她曾经伤过他的短匕。
花梨染,不管你逃到哪里,他都会亲手把你抓出来的。
一只素白的羊脂玉钗斜插在如墨的发丝上,杏仁般的淡褐色眸子若有所思的的看着荷塘。
此时正值盛夏,满池的荷花开得正艳。
······
“二小姐,你在看什么?”
青衣如竹,飘然而至,带着雨后清爽的气味。
“那是唯一的一朵荷花了,我想要。”
入秋后,荷塘颓败,塘中只有最后一朵荷花孤独的开放着,她想要这最后一朵荷花,做成香囊,或者糕点都行,想要品尝一下夏末的味道。
“好。”
他应了,只要她想要的,上天入地,都会给她找来。
点着枯萎的荷叶跃到池中,摘了花便折了回来,将花放进她的手中。
那一刻,心都被那淡淡的荷香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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