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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君歪了歪头,看了一眼桑中。
桑中便立刻闭嘴,放下了车帘。
做主的人是徐福,无论如何,他都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来。
徐福倒是点了点头,“我的确无处收留龙阳君。”
王宫并非他的住所,他无权将龙阳君带进去。
这时徐福才想起来,顺手把龙阳君带出来,倒成了个麻烦。
徐福不由得看向了蒹葭。
蹲在马车口的蒹葭无辜回望徐福。
他也不管龙阳君带走有什么后果。
……他只管带人走啊。
此时龙阳君才慢悠悠地道:“龙阳已随使臣离开大梁城,使臣如今却是不打算负半点责吗?”
负责?
蒹葭和桑中几乎是同时都竖起了耳朵。
徐福哪里是好撩拨的?龙阳再如何说,他也不会有半分为其所动。
徐福淡淡地掀了掀眼皮,“我带你从魏王宫出来,一部分是为了看看你的命途还能有何变化,一部分是为了气一气那魏王。
但你敢说,你当时心中没有半分主动吗?若是我强迫将龙阳君带出来了,我自然对龙阳君负责。”
从进了驿馆,徐福就觉得龙阳君身上的气息瞧上去有点不对劲了。
等上了马车,龙阳君慢悠悠说出这句话来,徐福才发觉到龙阳君身上的违和之处在哪里。
什么冷漠,什么孤傲,都是在演戏。
这副模样才是隐藏其中的真面孔吧?
那院子究竟是不是龙阳君的住处,也有待商榷了。
龙阳君察觉到徐福的目光冷了冷,这才点头道:“既如此,我便只有自寻落脚的地方了。”
这么轻易就松口?徐福顿时便觉得自己的猜测,应该没有错了。
不过的确是他将人带出来的,徐福还没有那样过分,将人带走,便丢开不理了。
徐福指了指一旁的蒹葭,“若是蒹葭同意,龙阳君便可到蒹葭府中借宿。”
蒹葭有点懵,全然没想到,自己一个旁观者看戏看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被拉入战场中了。
龙阳君的目光随着徐福的动作,落到了蒹葭的身上,“那便有劳……”
蒹葭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他一个人住,多个人倒也无妨。
虽然定下了龙阳君的去向,但是徐福却对这个历史上记载的人更为好奇,也更为警惕了。
龙阳君,“君”
乃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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