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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认为夏叶繁的性情完全不像她与江初。
夏流萤转过来问夏时衍:“你在见到她以后,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夏时衍无奈:“我没见过她的时候就怀疑了,结果不是被我爸给踢出群了吗?”
夏流萤说不出话来,她记得夏时衍在群里问得很随意,夏叶繁还跑出来笑话过哥哥。
“跟您说一声,晋聿留了秦意浓的头发,”
夏时衍起身从柜子里拿出氧气瓶,安上面罩递给母亲,“他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我估计他之前就已经不动声色地取了样本做了对比知道结果了,可能早在跟我爸打球的时候取的样,也或许是你去他办公室找他的那次。
是,或者不是,他知道,而且希望我们验清楚。”
说到这里,夏时衍稍停,体贴问:“夏总您先吸会儿氧?”
夏流萤呼吸滞了滞,声音沙哑地推开他:“你那里都是空的,给我干什么。”
“这里真有,”
夏时衍笑着塞进她手里,“刚打开的,您吸一会。”
做儿子的,他知道此时母亲的心里会有多难受,只能用笑来放松气氛,他若也沉重,这事会变更难。
夏流萤深呼吸了一会,没感觉出呼吸舒畅和放松,还是有一口气闷在心里面。
夏时衍没打扰她,坐回到办公桌后继续工作。
时衍科技周五晚上没有加班的习惯,其他楼层的灯光慢慢灭去,独留下这一层这一间的灯光还亮着。
里面母子俩的身影都未曾动过,仿佛两块正停在悬崖边上的圆石,稍微一丁点风吹雨动都会将他们吹到崖下。
“想好了吗?”
夏时衍从电脑上抬起头,出声问:“我现在把样本送我爸实验室去,还是等他回来?但这不仅仅是眼前的事,如果结果接近百分之百,在国外的夏叶繁怎么办,您考虑清楚。
我跟秦意浓相处的这些时间虽然不长,但我能感觉到她脾气很倔,可能不像你以为的,很容易就将她认回来。
就算认回来,或许还隔着心。”
夏流萤的目光落进空无的时间里,怔怔无神,时间是锋利的刀,手心手背都是肉,割去哪一个,她都很疼,刺耳的耳鸣还在不断催促她快割掉。
许久,夏流萤哽咽说:“你打电话问问他怎么保存样本,等他回来让他亲自验。
如果是,让卿卿回来见妹妹,你去接沈沐琛他爸来一趟,沈老看着她长大的,有她信任的人在,她会好受点。
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和小繁父母谈过以后,再和小繁说。
如果不是,我去陪小繁一段时间……她最近心情不好,哭得厉害,我们以后谁都不要在她面前提起那孩子。”
夏时衍大体知道如何保存,为母亲擦了眼泪后,还是给父亲打了电话过去询问。
外公夏国轩去世后,外婆白若云搬回了港市,住在半山腰闭关写作,写外公写母亲与他们小辈的故事,父亲去找外婆还没回来。
江初刚听完夏时衍的转述,却是立即道:“我现在就定航班回去,夜里到家,凌晨就可以出结果。”
夏时衍挂断电话扶起母亲:“我记得方姨这两个月晚上回去陪儿子不住在家里了是吧,我让小姨来陪您?晚上八点我有个饭局,不能陪您等爸,您自己可以吗?”
夏流萤自己站稳,心里虽是焦灼,但深呼吸后面上恢复她的冷静:“妈没事,你忙你的。”
晋聿专用的餐厅里,戴安娜的主食是海鲜炒面,正在别扭地用筷子狂炫,炒面黑糊糊油汪汪香喷喷,是她回国后特别喜欢的食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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