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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闻溪心里永远没办法忘记的痛。
是以,面对很多人说她害死了阿娘之语,她无力反驳。
那样的日子过了很久很久。
梦里,也时常梦见阿娘,阿娘还是那么温柔,让她别哭,阿娘说她一直在。
后来,她常常一个人去城外,每次都是快天黑之时,虽然很怕,但她还是壮着胆子前去,不为别的,只为她曾在那里看到过阿娘,阿娘总说舍不得她。
阿娘要是知道她迷路了,肯定会出现带她回家的。
可阿娘再也没出现。
再后来,她就真的迷路了,走进了江南,遇见了魏循。
眼角的湿润被轻轻拂去,闻溪眼睫颤了颤,摇头笑道:“其实,我不难过了,我也不介意那些了。”
只是在想起阿娘时,鼻尖还是忍不住的泛酸。
那是很努力的给予她生命又深爱着她的人。
以前,她不知道那一夜为什么会跟魏循说这些,每每回想起来都有些不舒服,她性子虽然大大咧咧,可这这些过往,闻昭和闻淮都是第二个知道的,至此,再也没有第三人。
可今日,她好像知道是为什么了。
大许是,曾经阳光明媚的自己也在有一瞬间起了死意,可因为一个人,她忽然觉得太阳好大,阳光很好,明天,她还要穿新裙子,戴新手钏。
“我在。”
魏循轻轻擦去她眼角湿润,“难过的话可以说,也可以哭。”
闻溪摇头,反问:“那你呢,难过吗。”
初次见面的时候,她救人反被冤枉,魏循呢,好好站着也被骂,比她还要惨上几分呢。
“我每次回想起江南那三年,我发现,好像都是我在说,你在听。”
闻溪道:“你还没有跟我说说你呢,难不难过呢,又开不开心呢。”
“估计挺难过的吧。”
没等魏循回答,闻溪便道:“毕竟,很多时候,你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啊,很孤单的。”
经历了藩王之乱,虽没死,却流落江南,一个人活着。
既是活着,为什么不回汴京呢。
这个问题,闻溪其实一直想问,但还是没问出口,怕扯出魏循不好的回忆来,怕他难过。
面对闻溪的话,魏循手心微微收紧,有些事,他的确没有跟她说,其实,也不想说,不想她难过或者露出心疼的神色,可怜他又或者同情他。
可如今,瞧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眸里全是担忧时,魏循眉眼是道不尽的柔色,他忽然想跟她说很多话,这样,他们就是天底下最亲密的人。
“说实话。”
魏循喉头轻轻翻滚,朝外面看去,声音有点哑,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因为什么。
“挺难过的。”
“你知道藩王之乱吗?”
魏循忽而问。
“阿爹跟我说过。”
“先帝病重,藩王生乱,用一城百姓要挟太后交出太子,因此,我死在了那一日。”
魏循抿唇笑出声来,“我跟你说,那一日打雷又下雨,我在雨中,一步一步走向宫门口,腿直打颤,差点没把我吓死。”
闻溪鼻尖猛然一酸,“你别笑!”
“但其实。”
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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