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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言,沾上你准没好事……”
顾知昀没好气地说:“行了,脑袋都开瓢了,省省吧!”
沈静言却笑吟吟地说道:“杨知青,谢谢你啊,保住了我宿舍仅剩的几块玻璃。”
杨子诺看着小姑娘真诚的笑容,心里的火消散了大半。
沈静言是打心眼里感谢他的。
虽然杨子诺平日里对她横眉竖眼,冷嘲热讽的,但是在涉及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却丝毫不含糊,挺身而出。
杨子诺性格确实有点讨人烦,但人品却是极好的。
就冲这一点,沈静言对他讨厌不起来。
她先用生理盐水给他清洗了伤口,又用碘伏给破损的伤口消了毒,用纱布细致地包扎好。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沈静言拿手电筒照了照他的眼球,发现他的眼神有些涣散,看光的时候都不聚焦了。
“晕晕乎乎的,看人有重影,还有点恶心。”
杨子诺很配合地说道。
“有点轻微脑震荡,不过不严重。”
沈静言说道,将一小瓶消炎药给了顾知昀,嘱咐道:“这个每天吃三次,每次一片,饭后吃。”
顾知昀仔细地收好,眼神里充满了无声的感激。
那头老徐给徐奶奶贴上了膏药。
沈静言兑换的是最贵的膏药,膏药里都是名贵的中草药,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才贴上不到五分钟,徐奶奶就说疼痛减轻了,嘴里不停地夸沈静言。
沈洪刚见徐奶奶和杨子诺的伤都不是特别严重,阴云密布的脸才稍稍见晴。
但是一想到沈玉芹干下的一桩桩恶事,还有陈凤护犊子的混蛋样,他又连连叹息。
沈静言安慰道:“舅,你别闹心,这件事情错不在你,你也不必太自责。”
沈洪刚揉了揉眉心,懊丧的模样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原本挺拔的肩膀,也有气无力地耷拉着。
沈静言的话并没有给他多少安慰。
陈凤是他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妻子,沈玉芹是他的亲闺女,二人无理取闹,当众撒泼,把他的脸都丢尽了,他怎么能认为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呢?
“刚子,要我说,你平时就是太惯着那娘俩了。”
老徐心直口快地说,“以前陈凤弄那些幺蛾子的时候,你能像今天这样硬气,她早就老实了!
也不至于把好好的闺女教得坏成这样!”
沈洪刚羞愧地低下头,无声地承认。
老徐说的是事实,他以前总是体恤陈凤给他生养了四个儿女,她自私,懒惰,唯利是图,虐待静丫,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把她骄纵成这样。
如果他能早一点支棱起来,静丫也不至于受那么多苦,玉芹更不至于被惯得是非不分。
可现在自责,懊恼都晚了!
他只盼着稽查大队不要讲人情面子,把母女二人狠狠批斗一顿,让她们彻彻底底丢一次人,然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痛改前非!
沈静言回到宿舍,将碎玻璃收拾干净。
她在系统空间里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玻璃。
没有玻璃,宿舍冷得像冰窖,晚上根本没法住人。
正发愁着,有人敲响了她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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