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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贺疏朗却单独坐在后面,这合理吗?
没等他郁闷多久,身穿蓝色朝服的翰林侍读学士胳膊下夹着一本书走了进来。
翰林侍读学士名唤林鸣远,年纪稍大,脸上皱纹横生,瞧着像有五六十岁。
林学士简单的自白一番后,翻开讲堂上的书就对着三人道:“今日学《论语》,老夫先将其读上一遍。”
谢欢懵懵懂懂翻开写着论语字样的书籍,大珉的字体与前世的繁体字相比大有不同,谢欢第一次开蒙时简直就是彻彻底底的文盲。
家人们,谁懂啊,寒窗苦读十五年,归来仍旧是文盲。
谢欢心里苦啊。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林学士摇头晃脑讲得好不入神,但他声音有些喑哑,听着不太好听,像前世那些人说的公鸭嗓。
一开始谢欢还觉得论语学过了,直到后面林学士开始念:“‘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言……‘”
之后,谢欢明白他知道的就前面那几句家喻户晓的内容了。
一连念了十来条“子曰”
,林学士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他微微抬起松弛眼皮,露出细细一条眯缝眼,淡淡道:“接下来,老夫念一句,你们跟着念一句。
学会后,申时之前,你们三人都要上来背诵一遍。”
谢欢:……
头昏脑涨的跟着林学士念了好一会儿,一开始谢欢还能听见贺疏朗大声朗读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声音越来越小。
谢欢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儿,脑袋一个停顿后,忽然整个落在了书案上,人事不省。
薛时堰:……
房间内三人读书的声音,骤然缩减成一人,即便林学士耳朵不太灵便,也能立刻发现不对劲。
“贺疏朗、谢欢!
站起来!”
裹挟着怒气的声音乍然在耳边响起,谢欢浑身打了个激灵,从睡梦里惊醒过来,他双眼迷茫的看向薛时堰,呆呆道:“怎、怎么回事,我怎么好像听到鸭子发癫的声音?”
薛时堰:……
“鸭子发癫!
老夫看是你在发癫!
站起来!”
林学士怒不可遏的用戒尺在书案上敲了敲,骇得终于清醒过来的谢欢连忙从座椅上弹了起来。
见谢欢听话站了起来林学士又去看他身后的贺疏朗,此人比起谢欢睡得更是沉,林学士的惊天一吼都没将人喊醒。
谢欢听见林学士又喊了好几声,原本就哑的嗓子喊道后面更是快要出不了声,气得他拿着戒尺在贺疏朗的书案上又是狠敲几下。
身后还是没传来贺疏朗的动静,谢欢悄悄扯了扯薛时堰垂下的袖子,引得薛时堰抬眼往他看来,谢欢张着小嘴,无声道:“他还没醒吗?”
怕薛时堰不明白他的意思,谢欢还朝着后面微微努了努嘴,他不敢直接转过去,怕没处发泄的林学士一会儿拿他出去。
薛时堰捻了捻指间,看着谢欢没说话,直到谢欢再三寻问了好多遍,他才屈尊降贵的转身看了看睡得跟头小猪似的贺疏朗。
“还没醒。”
奶酷的声音响在屋舍内,薛时堰没有刻意放低声音,于是林学士自然朝他看去。
薛时堰望着林学士,真诚建议道:“贺疏朗睡着后向来喊不醒,他爹都是直接把他拎起来叫醒,林夫子若是拎不动贺疏朗,不若试试用戒尺打他试试。”
林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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