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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一个女儿?他们这抱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听宁王与宁王妃说的就是孩子出生的时候,正好带着这孩子离开的那嬷嬷的儿媳也生了,都是女婴,一时疏忽就抱错了。”
柔嘉送的玉坠和世子说的话,到底起了作用。
宁王妃思虑再三,跟宁王商议之后,选择了这个既不伤自家体面,也给柔嘉留下尊严的说法。
就只说是孩子一出生时便先抱错了。
而柔嘉的生母陈氏,如今已尘归尘,土归土。
算是在那个院子自食恶果,他们就不再翻旧账就是了。
柔嘉坐在院中,听着谢嘉诩身边的小厮来传话。
听到这结果,她缺乏血色的脸上终于缓缓地露出了笑容。
这样的说法便是宁王妃把她完全摘了出去。
这之后她是要留在府中,还是要离开,都容易掌控了。
“他们说是这么说,可具体真相是怎样,谁知道呢?”
“要是被那个乡野妇人给愚弄了,把假的当做真的、真的当做丫鬟这么多年,他们宁王府颜面上也过不去,哪好说出来?”
“所以说,他们这位永泰郡主是真的在府上当了七年丫鬟?”
这话一出,几人都用扇子掩着唇笑了起来。
天气渐热,京中夫人贵女们手中都拿上了绢制的扇子,行走坐谈之间摇动,颇为好看。
“那这永泰郡主岂不是大字也不识几个?”
“他们宁王府本就粗野,洛家当年也不知怎么想的,把女儿嫁进去。
看看这生下的孩子,长子平庸,次子只知道吃,三子还是个半废的。
如今回来个女儿,还是个丫鬟出身,真是上辈子不知做错了什么,这辈子才落得这样。”
夫人们在谈这些,贵女们聚在一处,也是在谈这些。
说及之后的赏花宴,人人都接到了宁王府的帖子。
“宁王府的赏花宴,你们去是不去?”
“去,当然去,怎么着也得看看他这金枝玉叶,被府中的下人教养成什么样子。”
“对,满城贵女中,这可是独一份。”
镇国公府的嫡女哼了一声,摇着扇子道:“素日那谢柔嘉飞扬跋扈,便是对着我们镇国公府也毫不放在眼里,现在落魄了,不去看看怎么行?”
江平郡主也是一样的想法,在自己的小圈子里说:“我得去看看这位把谢柔嘉掀下马的永泰郡主,说不定还能跟她做个朋友。”
宁王妃的母家也同京中其他人一样,注意力全在这件事上。
她的母亲年纪大了,不方便出府,便让儿媳徐氏过来。
一是祝贺,二是也想问清内里的是由。
宁王妃与徐氏虽是姑嫂,可在徐氏未嫁入洛家之前,便同宁王妃亲厚。
两人是闺中好友,脾气相合,因此并没有姑嫂之间的对立。
宁王妃同她说到当年之事,徐氏也是叹气。
她望着自己的好友兼小姑子,说道:“这样说来,宝意是真的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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