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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阶十连战,自然不是真的“场场越阶”
那般苛刻,而是三场低阶战、四场平阶战,从第八场再开始越阶对战,每场中间有一盏茶的时间调息。
可即便是这样,前面的七场也是实打实的;斗场对战的人中没有弱者,顾之扬虽七场连胜,但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说黑色的衣服看不出血迹,那也是对普通人而言;别说陆启明,就算是陆子祺,也看得出他受的伤一点也不轻。
而这是第八场,也是越阶战的第一场,最大的艰难才刚刚开始。
陆子祺看着身上血迹斑驳的两人、以及地上的大片暗红色,交握的双手用力得指节发白,她声音有些发颤:“斗场不是说是‘请’他来战斗的吗?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都受伤这么重了……”
她虽不认识顾之扬,但看他眉眼便知道他年纪轻的很,这实在是太……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
陆启明看着场中奋力劈砍的黑衣少年,无声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道:“像这样被斗场大肆宣传的比斗,之前都是要签订契约的。
一旦没有完成,不仅没有报酬,反而要赔给斗场一大笔钱,说不定还要把自己搭进去。”
陆子祺看着顾之扬极凶险地避过迎面一刀,不由惊得一跳,气道:“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让让!”
她说的是正在与顾之扬战斗地那人,是个四肢粗壮、脸上青筋暴突的中年大汉。
陆启明看了眼他手脚上的铁环,轻声道:“他应该是斗场豢养的奴隶。
如果放水的话……”
陆启明的话没有说完,但陆子祺却明白他的意思——奴隶是可以被主人处死的。
她怔怔地看着打斗地热烈的两个身影,听着耳边观众激动的欢呼声,心中却冰凉的很,说不出话来。
陆启明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别太担心了,这一场马上就要胜了。”
陆子祺点点头,她知道哥哥的预判不会出错。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丝毫看不出场上两个人的修为,讶然问道:“哥,他们什么修为?”
她暗道,莫非已经是武师了吗?
“武师四阶和五阶。”
陆启明回答道。
陆子祺不禁倒吸一口气,看向顾之扬的目光已经不同了。
她必须承认,这个黑衣少年,确实可以被称为“天才”
。
她忽然想起一点,奇怪道:“他这样的人,不但没有哪个势力会拒绝,而且会大力培养,怎至于……沦落至此?”
陆启明想着前些天查到的有关他的资料,略带感慨地先问陆子祺道:“他叫顾之扬,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顾之扬……”
陆子祺重复了一遍,点头道:“是有些耳熟。”
“连你都有听过,何况广扬城其他的势力?”
陆启明微微叹息,却没有立即说原因,而是低声道,“顾之扬是孤儿出身,天赋未显时,是靠着街坊邻里的帮助才长大。
他如今有了实力,渐渐被人看重,却从没忘了当时帮助过他的人,不但如此,他还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孤老与孤儿。”
陆子祺静静听着,看着场中少年略显冷厉的眉眼,却觉得他比很多很多人都温暖。
她心中感动,轻声道:“怪不得他就算有这样的天赋实力,还要这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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