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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初次得了她滋味,他难免食髓知味,惦记了足足半日,可却也知昨个他下手没轻重,她断也是承受的吃力,因而也没打算连着要她,只是想着过来瞧上几眼便罢。
本来下了朝后他心情甚佳,可此刻来了这里,见她默默饮泣的可怜模样,来时的好心情刹那间灰飞烟灭。
她是在为谁哭,又在为哪个悲?
可是在为她那亡夫?因她没能为他守了身子?
“孤的话,看来你从未放在心上。”
放了珠帘,他走了过来,坐上床沿盯她面上的泪痕。
“再敢让孤看到一次你为旁人落泪,孤便叫你彻底哭个够。”
林苑听出他话里的危险,并非只是口头上的威胁。
她慌乱的抬手去擦面上的湿痕,真的怕他会借此逞凶。
见她缠裹的手不便,擦拭的动作显得笨拙,一副可怜又可笑的模样,他眉宇间的阴郁就散了些。
“从前的那些人跟事,皆给孤忘了。”
他沉声说着,就抬手欲抚她的面。
林苑见他伸手来就是一惊,反射性的朝床内躲了下。
他的手就僵在半空。
她见气氛似有不好,就忙颤了眼睫抬眸看他:“我身子有些痛,可否容我缓两日?”
察觉她话里的软和意,晋滁当即诧异的看她,却正对上她眸底暗藏泪光。
柔柔弱弱,凄凄怜怜,是他还从未见见过的软弱模样。
虽不知她此番模样是否又是她别有用心的伪装,可他的神色还是略缓了些,看了她一眼,道:“这两日本就没打算再动你。”
说着,抬手轻抚了抚她脸,似安慰她道:“你也莫怕,昨夜那番,孤不会经常如此。
歇着罢,孤两日后再来看你。”
晋滁离开后,林苑闭眸缓了会。
先前哭过那一会,此刻她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自怨自艾不应属于她。
绝处逢生才应是她的命格。
事情既然猝不及防的走向这个方向,那接下来她便应调整思路,重新筹谋。
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长久的保持新鲜感应该很难。
反之,应该难度会小些罢。
接下来,她应考虑的是,该如何让他今早的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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