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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未经历,并不代表不存在。”
阿沅闻言,默默深吸了口气,又问:
“三年前,为了制服玉露先生是不是曾去过澄江府的无常客栈?”
莲踪闻言似是微微一怔,随即回道:“是。”
阿沅道:“先生是不是……是不是早就认识我,或者说……早已知道有我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是的,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清楚地记得在无常客栈的梦境里,莲踪曾同荼语提起过她的名字。
月色凉,阿沅穿得有些单薄,这个问题问出时刚好一阵风自小轩窗处偷溜了进来,阿沅身子轻轻颤了颤,不知是凉风来得太突然还是心里莫名七上八下的情愫教她有些慌乱。
突地,莲踪手上一用力便将阿沅从背后轻轻环住,湿润的双唇带着他的气息轻轻贴在她耳际,莲踪用有些沙哑的、低沉的声音轻道:
“是,我认识你很久了。
久到自己都忘记了……”
酥麻的感觉从耳垂流遍全身,直袭进她心底,阿沅身子一僵,声音有些微颤的道:
“所以,我是当年禾府灭门后的漏网之鱼,我是罪臣禾丰之女,我之所以跟你下山是为了替我爹洗清冤屈。
这些……你都知道?”
“知道。”
莲踪毫无迟疑的答道。
“所以你让我跟着你,是在帮我么?”
阿沅道。
“是。”
莲踪道。
“为什么?”
阿沅微微侧过脸去,咫尺间,她同他目光相交。
“为了你。
我想让你笑,让你心无挂碍,让你这里……”
莲踪将手放在阿沅心脏的位置,道:“只装得下一个我。”
他这是……这好像是在表达爱慕之情?阿沅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擂鼓一般的响声。
心里像是有几只小蚂蚁在七上八下的攀爬撩动着她,阿沅看着眼前目带柔光、嘴角擒笑看着她的莲踪,一时间脑子竟然只剩一片空白。
不知哪里来的一股量忽而直冲头顶,阿沅蹭地站起身来,尽量维持着步伐地稳健逃也似的便出了莲踪的房门。
床榻上,莲踪看着阿沅渐远的背影,伸手拿过那支泛黄的骨笛指尖轻轻抚着笛声,自语道:
“我说过,多久我都会等你……”
砰地推开房门坐在桌边,阿沅拎起茶壶也不管那茶水凉不凉便斟了一杯咕噜噜喝进了肚中。
不能相信,她也不敢去信,信这些个你情我爱风花雪月……阿沅一遍又一遍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直到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目光再次落到那颗渗血的人头上,阿沅终于又将思绪与心情拉了回来。
是,眼前之事重于一切,她必须心无旁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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