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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剑意之说（第2页）

巴萨摩吹着茶杯里的热气，“莱茵不愧奥德帝国最繁华的城市，这里的茶可比山寨里的砖茶强多了。”

午阳在他对门坐了下来，斜眼看着他：“我看你不是相信我，而是你是在躲你师傅吧？”

巴萨摩倒茶的动作一滞：“你怎么知道？”

午阳把他刚刚倒满的茶杯，喝了一口：“刚才在妓院碰到了，带着一个小萝莉，顺便几下解决了暗党的那些人。”

巴萨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没有焦距，沉默半晌在午阳视线的逼迫下佯装随意地问道：“师傅——他怎么样？”

“没办法装了？我看你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不敢回去，怕没办法跟那老头交代——别否认，不然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巴萨摩那表情就像陆乘风听到黄药师一样，岂能瞒得过午阳？

午阳又说：“你师傅已经知道你在我这里。”

“真的？那他……”

“他现在还有些事要办，所以没办法来见你。”

午阳停顿一下，然后露出了狐狸尾巴，“但是他有事交代给你。

就是要认真且不求回报地教我剑术，不要给他老人家丢脸。”

“你这个家伙，老是喜欢跟我拐弯抹角，有什么话直说不行么？”

巴萨摩白了午阳一眼，午阳嘿嘿笑道：“调戏你一下嘛，一般人我还不跟他拐弯抹角呢——你师傅跟我说我的建议到达了天随阶段，那个小萝莉是天纳阶段，这剑意是怎么划分的？”

“竟然师傅肯点明你天剑一脉的剑意，跟你说也无妨。”

巴萨摩喝了口茶润喉，“剑意不是指气的强度——当然气是一切的基础——而是你在天剑一脉剑法在精神层面的感觉，这其中具体无法言说，但是在你提气挥剑时，都会有一种似是而非却又转瞬即逝的朦胧感——这便是剑意。

天剑一脉的剑意归为为天明、天纳、天随、天动、天一五个阶段——天明为入门，如豁然开朗；天纳为纳气，如海纳百川；天随为修剑，如收发自如；天动为炼心，如随心所欲；天一为修神，如天地合一，攻无不破，守无不坚！”

巴萨摩说到剑术，顿时双眼炯炯有神，看着午阳：“你的剑意便在天随阶段，气在天动阶段，剑形却在天明阶段——怎一个乱字了得！

运用时毫无章法，大多数全凭临场反应，这对个人修炼在某种程度上有好处，甚至有利于剑意的提升，但是在战斗中却会非常吃亏。

多亏师弟还算教了你几招，还不至于太难看。”

自己的剑术还是第一次被人规划得这么透彻，若有所得地琢磨片刻，又问：“那天一阶段如你所说天地合一，应该也是毫无章法，只要我到达那个阶段，不就不用学那些什么劳什子剑形了？”

“说的轻巧。”

巴萨摩鄙视地看着午阳，“从天纳进入天随就已经万难，之后每一阶进步都非常困难，不仅需要齐头并进，还得要心有所得、神有所悟的巧妙运气，如灵光一闪，尤其是想要跨入天一，简直难若登天——也就是师弟才能整出你这么个怪物。”

午阳被说得不好意思，好奇地看着巴萨摩问：“你到了什么阶段？”

“我的天赋不如师弟，六年前在进入山寨之后才有所感悟踏入天动阶段——但是这些年一直未能有什么突破，而且太久没用剑，只怕……”

嘭！

外面一声巨响，午阳和巴萨摩同时跑了出去。

遍体鳞伤的茱莉娅倒在地上扑腾着翅膀，发出一声声愤怒的吼叫，微弱的龙息不受控制地从鼻子里喷出。

午阳惊骇，他从来还没有见过茱莉娅这个样子，上前将它稳住，介力源源不绝灌入，沉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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