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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王也是当即给太子画下了大饼。
李砚听后对着朝鲜王俯首拜谢,他冒这么大风险到皇太极那去诈降,当然不是单纯的忠君报国,他也想借这个机会,染指朝鲜王位。
太子的想法很简单,他到皇太极那去诈降,如果成功了真的求来大明援兵,到时他就是朝鲜的第一功臣,他父王想不让位给他都难。
但如果失败了,大明的援兵没来,李砚也可以把责任都推到他父亲身上,等皇太极收拾了他父亲,他依旧有机会当上朝鲜的新王。
李砚带了三五个随从出城去了。
转眼,他来到了皇太极的大营。
“你就是朝鲜太子?”
皇太极盯着眼前这个20出头的年轻人,虎目含煞。
李砚点了点头:“再下就是朝鲜太子李砚。”
皇太极一听生气的拍了下桌子,质问道:“本汗是要你爹来,为何来的却是你?”
李砚被皇太极拍桌子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看着营帐中这一群凶神恶煞的八旗将军,李砚腿肚子直转筋。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后悔来不及了,李砚只好鼓起勇气,说道:“大汗,我父王染病,暂时不能来,由我代替他来到大汗这里做人质,我父王希望,大汗可以暂时退兵,容我朝鲜一个月时间,一月之后我朝鲜必开城投降。”
皇太极并不愚蠢,立刻质问:“你们为什么不立刻投降,非要等一个月?”
李砚早就想好了说辞:“大汗,我朝鲜国内如今人心惶惶,若立刻投降,恐生内乱,百姓也难以接受。
一个月时间,我父王可安抚民心,安排好投降事宜,届时开城,必能让大汗顺利接管。
而且我以太子之身在此做人质,大汗还怕我朝鲜有诈吗?”
李砚强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
皇太极冷笑一声,目光在李砚身上扫视:“你以为本汗会信你这番说辞?莫不是想拖延时间等你们的明朝援军?”
李砚心中一惊,但很快又道:“大汗英明,大明远在千里之外,哪能说救就救。
我朝鲜如今已认清形势,只是希望能有个缓冲,让百姓少些恐慌。
若一月之后我朝鲜食言,大汗届时再攻城,我朝鲜也无话可说。”
皇太极陷入沉思,范文程在一旁轻声道:“大汗,不妨先应下,且看他们一月内动向,若有异动,我军再攻城也不迟。”
皇太极点了点头,道:“好,本汗就给你们一个月时间,若逾期不降,休怪本汗无情。”
李砚心中一喜,忙跪地谢恩。
与此同时,朝鲜的求救信也送到了釜山。
皇太极入侵朝鲜以后,大明和朝鲜之间的联系都要通过釜山才能将信转送到朝鲜王手里。
驻守在釜山的人名叫沈从周,他是礼部一名从五品的主事,他的父亲名叫沈惟敬,沈惟敬曾在当年明朝援助朝鲜时代表明朝方面与倭寇谈判。
沈从周从小就跟着父亲在朝鲜奔波,也算熟知朝鲜的风土民情。
郭绍有意援助朝鲜抵抗后金,让礼部派人去联系,礼部那边跳来跳去,最终挑中了沈从周。
沈从周在收到了朝鲜王的求救信以后,不敢怠慢,命人火速将信送到京城。
与朝鲜王求救信送达的还有一封沈从周的亲笔信,信中沈从周希望明朝可以派遣3至5万元军渡海援助朝鲜抵抗后金。
沈从周认为,朝鲜位于后金后方,如果能够保住朝鲜,那么大明就能与朝鲜形成犄角之势共同夹击后金。
相反如果是丢掉朝鲜,明朝可能会处于不利的被动局面。
沈从周命人将信发出的同时,娜木钟等人也到了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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