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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蛇都是宫里捉鸟雀用的,你得小心饲养,要是饿死了一条,小心你的脑袋。
’我知道了此事,苦苦哀求这几人把蛇带走,酒钱也不要了。
谁知这几人觉得没有了面子,借着酒劲将永和楼砸了。
后来,我还是求了人给他们赔了五百两银子,这才算完事!”
张宝儿愤然道:“难道就没有人管管他们吗?”
陈松苦笑道:“在外采买的虽说都是低级太监,但他们搜刮出来的财物之中,大多都要孝敬给他们上面的人,收了他们的钱,谁还会再管他们?”
张宝儿听罢,一阵黯然,他心中堵得慌。
本以为长安是天子脚下,没想到却更黑,想想自己当初来长安时的雄心壮志,不由有些气馁。
大家都不说话了,岑少白见席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咳了一声对陈松道:“陈叔,刚才听见小宝说给您送了块玉,拿来让我瞧瞧!”
“哦?岑公子还懂玉?”
陈松将玉佩递上。
“说来陈叔或许不信,岑家祖传有识玉的绝学,我小的时候家中还有不少藏玉,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才……唉,不说这些了!”
岑少白掐了话头,专心看起玉来,边看边问道:“宝儿,你这玉可是从西市买来的?”
“正是!”
张宝儿点点头。
“花了多少银子?”
“五十两!”
“唉!”
岑少白叹了口气道:“这块玉佩最多只值二十两银子!”
“什么?”
张宝儿有些不信:“怎么可能呢?”
“这玉若按产地来分,有长白玉、岫岩玉、蓝田玉、昆仑玉、和田玉、祁连玉、吐蕃玉、青海玉等,这其中和田玉最为名贵,而岫岩玉价格最贱。
很不幸,宝儿,你选的这块玉,正好是岫岩玉,又叫岫玉!”
“难道岫玉中就没有极品了?”
张宝儿强辩道。
“当然,这岫玉当中也有极品,但还得看它的‘色、透、质、净’才能确定。”
岑少白如数家珍道:“岫玉分为绿、白、黄、蓝、红等色,一般来讲以红为佳,绿最次!
你这块岫玉便是绿色的!
岫王大多为不透明,但也有半透明与透明的,透明度好方显得更为珍贵。
而这块玉根本就不透明。
岫玉的质地,越均匀越好,而这块玉佩的质地一点也不均匀。
还要看玉的杂质和瑕疵的多少,是否干净,若干净则是上乘,可是……。”
“不用说了,直娘贼,我知道上当了!”
张宝儿恶狠狠打断了岑少白的话。
刚开始张宝儿还不相信自己被骗了,可听岑少白侃侃道来,十分便信了八分,想想一下被人唬走了三十两银子,他不禁觉得一阵肉痛。
“岑大哥,你可真有一套,以你的本事,开个玉石店肯定不会上当!”
陈松见张宝儿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赶忙笑着劝道:“宝儿,岑公子的话你也别太放在心上,我可不在乎这东西值多少钱,我在乎的是宝儿你的这份心,只要你有心,便是只值二钱银子,我也会当作个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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