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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木摆手道:“李郎说得哪里话来,我记得咱们大汉有位皇上,哪位来的没记住,反正他说过大丈夫做官当做执金吾,讨女人当讨银梨花。
听着没,皇上都发话了,让咱们要有出息,当执金吾啥的,皇上的话不能不听啊!”
李勤心想:“是刘秀说的‘仕宦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吧,怎么到他嘴里变成这个味儿了!”
他仍旧摇头,道:“不容易,就算我听皇帝的话,可苦于没机会啊!”
孟木道:“最近县里招新兵,你不如去报个名,如果能当上兵,待胡骑南下时,立上几场功劳,混个屯长当还不容易么,就算是混上军侯也是没准儿的事,说不定以后我还得求你照顾呢!”
李勤嘿了声,心下颇有点意动,如去当兵,没准儿真能有点收获呢!
孟木又道:“李郎,按着朝廷军制,咱们富平该有四百精锐刀盾兵,可实际上才一百多个,还都是拿着长枪的,没几个人有刀!”
他用嘴一努,示意李勤看那些当兵的,小声道:“要不是收捐粮能得好处,平常哪能聚得这么全乎,我是好说歹说,才让别的屯长把兵借给我,一来壮胆气,二来大家也能捞些好处。”
李勤看向那帮乱哄哄的士兵,见有的兵竟然等不及羊肉煮熟,就用手去捞肉吃的。
他道:“刀盾兵是精锐?我怎么总觉得是长枪兵更厉害一些啊!”
孟木笑道:“不懂了吧,精锐士兵都是刀盾兵,前列送死的才拿长枪呢!
你不想想,光是刀也比枪要值钱啊,哪有精锐拿便宜货的道理?”
说罢,他一口气把酒喝光,吆喝着士兵把酒坛子抱过来,满上一碗,又道:“李郎,就这么说定了,你去报名当兵,我把你要来,给你个伍长当当!”
李勤哦哦了两声,他想起绢书所载的枪术来了,如果刀盾兵是精锐,那么任何精锐在自己的面前,可都是只有送死的份了,看来自己如去当兵,前途无量啊!
过不多时,肉香饭好,士兵们大吃大喝起来,孟木更拉过李田谈天说地,不住口地劝李田让儿子去当兵,李田同样也很是心动。
胡吃海塞,幸亏酒不够喝,要不然当兵的太高兴了,非得耍起酒疯来不可,一顿饭直吃了半个时辰,吃饱喝足,孟木领着兵,赶着羊回城去了。
把东西收拾好,李家三口也回了自己家。
关上屋门,李勤道:“爹,娘。
儿子刚才听那个孟屯长所言,感觉如去当兵,未尝不是一条出路,咱们李家祖上世代为将,要是我也走行伍这条路,说不定也会大有发展呢,你们说呢?”
李田大声道:“不错,正当如此!
姓孟的太小瞧咱们李家了,当年祖上荣耀之时,官职岂是一个执金吾可比的。
我儿明天就进城报名参军,爹绝对支持。”
何氏却犹豫道:“当兵也不是不成,可当了兵就得去打仗,匈奴凶悍,万一南下时,儿子上阵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李勤道:“娘,就算我不当兵,匈奴南下时,也不会放过我的,还是得和他们打呀!”
何氏点头道:“这倒说得也是。”
李田一拍大腿,道:“这事我做主了,儿子你明天就进城报名,先把军粮混上再说!”
李勤点头答应,和父母说了一会儿话,便出去练习枪术,待天黑后,这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晨,李勤早早起来,喝了点粥儿,拉出黑马骑上,告别李田和何氏,进城报名参军去了。
还没等出村口,后面就有人叫他,李勤回头一看,却是许小泥。
许小泥飞跑着过来,叫道:“勤哥,这是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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