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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滁将她安置在了乾清宫中。
乾清宫内还未来得及布置,此刻殿内的一切摆设皆还是他离宫时候的模样。
偌大的宫殿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什么摆件,一眼望去除了描龙刻凤的金柱,是穹顶垂落的明黄色帷幔,以及那殿中央孤零零放着的御座。
几扇雕花窗皆紧闭着,窗前的帘幔严严实实的遮住外头透来的光线,使得这座宫殿在空荡之余,又显得有些阴森。
“是我疏忽了,光急着离宫找你,却忘了提前布置一番。
等明个,我就让人将这重新布置,全按照你的心意来。”
他边着,边令宫人将壁灯、罩灯全都点上。
“奇花异草我也让人给你搜罗来,到时候你是弄盆景来养,或起了这些白玉砖在殿内栽种,全都随你。”
的功夫,他已经带着她来到了内殿。
内殿同样也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御榻,一四桌,什么也没有。
林苑的眸光落在那御榻上,紧抿了唇,强力遏制想要逃出此地的冲动。
他牵着她的往御榻的向每走近一步,她的脚步就沉重一分。
来京的一路上,他应是顾及着她身,所以一直未曾对她提那面的要求。
如今已他已回了宫,大概就不想再顾忌了罢。
饶是她竭力掩饰,可来自心底的强烈排斥与抗拒,还是无形中流露出几分在肢动作上。
失复得的他此刻满心满眼皆是她,炽烈的眸光未曾在她身上离分毫,所以她的那些隐隐的抗拒,又如何能逃得他的双目?
本是上扬的眉眼渐渐下落了弧度,满心满眼的愉快重新归沉寂。
“你的寝宫我需令工部另外敕造,所以这段时日你且在乾清宫内住下。”
他嗓音一如之前的醇厚柔和,似对她的抗拒并无所查,甚至还能含笑道:“待明日,我就令他们召集能工巧匠,届时给你敕造一座前所未有的华丽寝宫。
我的阿苑,值得这天下至尊至好之物。”
林苑此刻已被拉到了铺了黄缎的红漆御榻上坐下。
他单膝入了榻,抖了那搁在榻边的衾被,俯身铺床放被。
林苑僵坐在榻边。
此刻她脑中一片混沌,只有清晰入耳的那布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音,以及他铺床时候不经意碰触她身时她那放大百倍的感官。
他侧眸扫她搁在黄缎上那微缩的心,狠一咬牙,强行逼退了眸底刹那掀起的狂意。
闭眸压了压绪后,他继续将被褥铺好,后下了榻,立在她跟前。
在那高大的身躯落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那刹,林苑悚然一惊,淡白的唇瓣忍不住轻微的发颤。
“阿苑,你不必这般怕我。”
他软了嗓音苦笑,抬欲抚上她发顶,可刚抬至半空却又颓然落下,“你可知,我大概是这世最盼你能平安喜乐之人了,待你,比待我自己还要珍视千倍万倍。
对你,我恨不得掏心掏肺,是伤了自己也舍不得伤你分毫。
所以,你大可不必避我如蛇蝎,怕我如恶兽。”
他突然的这段内心剖白,着实令她吃了一惊。
她反应了很长时去分析他这的真实性以及意图,终确认他的确是对她退让了,在那事上也不会加以勉强。
掩住思量,她微垂了眸轻道:“抱歉,我并不是抗拒你,只是……有些不习惯。”
“我知。”
他笑了,音异常软和:“毕竟你我分隔九年,你待我陌生也实属正常。
阿苑,如今能见着你活生生的在我面前,我已万分知足了。”
林苑紧绷的肩背松缓了下来。
“谢谢你,伯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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