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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么?
她缓缓的跪在蒲团上,像是看到人来人往的清心阁,那许多殿中的慈航坐像,一如既往的悲天悯人,不顾人世流转更迭,不理世人挣扎沉浮。
是不是她想的错了,进入心瘴不得脱离,或者,祖师并非不慈悲,不渡化,世人多欲,贪心不足,欲数太多便永远不能从沉浮的世间得到解脱,他们多少都有自己的业障要赎,也有许多的恩果需要偿还。
经历一切苦难,受过一切恩怨,可能这般,才是了悟的最好时机,时机一过,渡而不化,点却不透。
众人皆有迷障,或为钱权色,或为寿命福禄,而她的迷障,则是取舍,一味的想要超度,助人,却不曾想这人是否值得,是不是有业障未偿,是不是伤天害理,是不是有违天道。
清荷也有她自己需要偿还的因果,而她私心里急于要她重入轮回转生,比寻常魂魄优越太过,总是要付出代价,不是她,就是愿意代替她的人去付。
那么又为何,征占杀伐,诸侯战乱,无辜者死伤无数,沦落为孤魂野鬼,也不见慈航悲悯。
莫非这就是命数?天地不仁,万物皆为蝼蚁,生死之间,循环往复?
所谓道,所谓渡化,究竟是冷眼旁观,任其自生自灭,还是该渡可渡之人,罚罪恶之徒?
雨声渐停。
慕颜夕躺在她的床上,空气中泛着冷冽的寒凉,冰冻入骨,密密的包裹着,她蜷着身体,躲在被单里,轻轻的闭上眼,好似在等谁,又像没有在等。
她动了下,缓慢的撑起身,泛红的脸藏在昏暗的夜色中,有些模糊不清,乌黑的眼眸晶亮晶亮,“你回来了?”
从门旁晃过青衣道袍,立在她面前,含着许多雨露的湿润,萧墨染在她的脸上挨了下,又缩回来,低喃道:“疼不疼?”
慕颜夕侧头,在她掌心轻然蹭了蹭,“你说呢?力气那般大,我若说不疼,你定又责怪我欺瞒你。”
萧墨染寡淡的脸上晃过几分茫然,似有什么决定,摸索到慕颜夕的下巴,捏着,吻上去,她的人,连着她的手,和心,好似都在轻轻地颤,可又伸手揽紧她。
慕颜夕脸上讶然一闪而逝,被萧墨染压倒在绵软的床榻上,久违的安稳气息和雅致清冽的檀香,揉着蒸腾的热意,盈满了整个房间。
今夜萧墨染主动的有些不合常理,乌发漫垂,衬的容貌清濯似莲花,眉眼间竟是含着几分旖旎醉人的光。
端庄得紧,却又勾人的很。
她一向心思玲珑,记性也好,学什么都快,手指扣着慕颜夕柔软细腻的腰肢,轻抚上去,唇落在她下巴上,细细的吻着,绵延向纤细的锁骨。
齿间呼吸缓慢,透着许多温热的湿润,覆上慕颜夕微凉的肌肤,她眼尾勾着,衬的极为轻浮放肆,仿佛灼灼桃花,美的艳压群芳。
慕颜夕乐的萧墨染愿意与她亲近,这种时候可不多见,道长一副禁欲的矜持样子,现下的她可很是难得。
萧墨染沿着她细致紧绷的腰抚着,整个人覆在慕颜夕身上,唇齿相依,却只是浅尝辄止。
慕颜夕呼吸愈发沉了,一下一下好似深入心底,萧墨染温热的掌心落在她心口,轻柔的捏了把。
“嗯……”
绵软的声音从她唇间溢出,慕颜夕水墨样的眼眸好似蒙着层浓郁的雾,妖艳如桃花。
萧墨染一下子从她身上弹开,堪堪掩下脸上的慌乱,退了几步离她远些,看向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慕颜夕眼底水雾褪去,慢慢起身拉上滑落到肩下的衣服,逼近她,萧墨染又退开几步,直到慕颜夕将她逼到退无可退。
萧墨染蹙眉,全无平日的安稳平淡,低声道:“颜夕……对不住……我……”
慕颜夕见她这般悔不当初的模样不怒反笑,“你?你什么?墨染,你是在用我试探你对慈航的虔诚吗?那你得到什么结论?是坐怀不乱?还是你依然可以成为慈航最忠心的道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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