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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找去吧,不管了。
反正在这破地方能有什么事?”
暴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吴光远别墅的雕花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屋内,吴光远把他儿的丧事操持完,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让他心凄然,而且今日葬礼还遇上这周省长来,这也导致来参加葬礼的开县领导几乎一个没到场。
而会场上的一切,也尽入他的耳里,他一脚踹翻了身旁的红木茶几,价值不菲的青花瓷瓶应声落地,摔得粉碎。
他像头困兽般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墙上那张与各级官员的合影,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
“孙哲文!”
他突然怒吼一声,抓起桌上的翡翠烟灰缸狠狠砸向墙壁,烟灰缸在墙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我跟你没完!”
想起在开县接连碰壁的场景,想起周省长在大会上公然为孙哲文撑腰,字字句句都像锋利的刀刃,割得他颜面尽失。
曾经在开县呼风唤雨的他,如今却像只丧家之犬,只能躲在这别墅里,独自舔舐伤口。
海城的吴守望听到电话那头吴光远气急败坏的咆哮,他微微皱眉,放下手中的茶杯,语气却依旧沉稳:“光远,别冲动。
孙哲文背后既然有周省长,我们现在硬碰硬讨不到好处。”
“难道就这么算了?!”
吴光远很不甘。
吴守望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先蛰伏一段时间。
等我升任厅长,到时候再收拾他也不迟。
这段时间,你别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幕,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冷笑,“开县这片天,迟早还是我们吴家的。”
挂掉电话,吴光远瘫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别墅里寂静得可怕,只有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
他攥紧拳头,心中对孙哲文的怨恨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他喃喃道:“孙哲文,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吴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在柜子上那一排毛笔上停留,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随即伸手拿起其中一支。
“哥,要我说的话,你现在还是要先放下其它的,首要的还是先搞到钱才是真的。”
吴原一边把玩着毛笔,一边随口说道,“毕竟我爸现在也是关键日期,这关系到他能不能上去。”
吴光远瞥了一眼吴原,没有说话,目光又落在那一排毛笔上。
吴原见状,又拿起一支毛笔,看着上面刻着的名字,忍不住笑了起来:“哥,你真有意思,每枝毛笔都取个名啊,不过你也真是没文化,给笔取名也应该叫什么藏锋啊,慧智之类有意境的名字。
你看看这个,叫什么王春芝,这么土气的名字。”
吴光远原本阴沉着脸,听到吴原的话,脸色更加难看。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另一支毛笔,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王春芝的模样。
想起王春芝手中可能掌握的那笔巨额资金,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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