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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进来服侍,宽衣、浴手、脱靴、净面,盖上锦被。
床帐撒了下来,灯盏熄灭,婢女们和柳洪秉等人退出,室内彻底暗了下来,只剩外面铺天盖地的雨声。
柳洪秉下来,问周围的人,“几更天气了?”
回说:“已近四更。”
柳洪秉便问:“人呢?”
有一个人过来回说:“已经带来了,在侧室候着。”
柳洪秉便命众人散了,去了侧室。
夜半更深,室内沉沉,骤雨敲窗,声音没有一刻停歇,萧祯半夜醒来思水,便命人拿水来。
房内有个人影站了起来,迷迷瞪瞪的去拿水,摸到什么似乎没拿稳,一只碗掉到地上,砸到了什么,那人影发出了一声娇弱的“哎哟”
声,终于净了一只碗来,倒上水,捧着,颤颤巍巍的来到床前,递到萧祯手上。
萧祯却是醉着,拿不稳,碗一歪,又洒出半碗来,人影就连忙捧牢了,跪在床上,想用碗喂萧祯水喝,但躺着的人,并不能喂进去,水又撒了出来。
她一急,就低下头去,自己喝了一口,扒开床上人的嘴,给他度了进去,借着萧祯张口的功夫,将那一碗水抖索索的,全数倒了进去。
呛的萧祯一咳嗽,醒了,翻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沉声道:“谁?!”
人影战战兢兢,抖抖索索,道:“我、我、我叫凤儿……”
“凤儿……?”
萧祯忽然长叹一声,忽然又倒在枕上,长臂一拉,将她拉在怀里:“果然是你么……”
他说,垂头吻着她的额头。
怀中的人抖抖索索,带着处子的温香,细弱柔嫩,和他千里南下拥在怀里的那个身体一样。
“凤儿……”
他在她耳边说,“为何……要抛下我……”
他的唇吻从她的额上滑到她的眼睫,又滑到她的唇上,男人粗烈有力的唇舌,带着烈酒的味道,强烈的侵入,擒住她的唇舌,粗暴吸吮。
外面雨帘如幕布,室内一片漆黑,她感到自己的嘴唇被咬破了,发出了一声低弱的□□,马上被男人的唇舌吞噬。
她只听他在她耳边叫:“凤儿……”
她的衣衫被扯破了,丢在榻下,男人高大劲健的躯体压了下来,让她无路可逃。
她柔弱的挣扎着,不敢出声,感到男人寸寸向下,将她粗暴侵略,直到最后,那破瓜的长驱直入的一击,令她发出了一声断裂的呻吟。
男人的身上有一种幽香,他的发丝如瀑,他的唇舌很粗暴,进退却很温柔,他将她整个儿的抱在怀里,将她攻略的一处不剩,只有满身的吻痕,和下身撕裂的痛。
风雨如晦,他不知将她折腾了多久,直到她昏了过去,又醒了过来,已经雨停风住,是一个天光大明的白天了。
身边的男人兀自还在沉睡,晨光从窗扇上射进来,照清他的容颜,这是一张怎样高华的脸,巍巍如在云端。
她小心的挪动下床,捡拾自己的衣衫,她浑身都是伤痕,身体也很疼,一头黑发凌乱虬结的盘在胸前。
床上的人睡梦中还在唤:“凤儿……”
她的心忽然一阵刺痛,眼泪掉了下来。
她匆匆裹上衣衫,跑了出去。
·
萧祯发火,地上的人跪了一地,他宿醉初醒,但已经衣冠整齐,只有比平日略显苍白的面色,和眼梢那一点点微红,显出他曾经宿醉,但那双渊深的凤眸,已经清醒如旧:“说,这是谁的主意?”
他说,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眼的寒色,声音的冷凝,让这阔大的屋子静的掉针可闻,又寒冷浸骨。
没有一个人答话。
所有人都低头大气也不敢出的跪着。
“我只问,这最后一次。”
他说,凤眸微眯,扫过众人,那神情气色,都说明他这次绝不是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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