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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相由心生,笑也应当由心生吧!
她明明很挂不住,还要极力掩盖。
涂着红蔻丹的手划了个缠绵的弧度,解嘲道:“少夫人真爱开玩笑……哦,现在不好叫少夫人了,应该叫南小姐才对呵!”
南钦莞尔道:“叫什么不重要呀,我上次听雅言说起司马小姐和张先生的爱情故事,实在很钦佩司马小姐敢爱敢冲的精神。
怎么样?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一定要来讨杯酒喝。”
说起她那个穷未婚夫,司马及人立刻变了脸色。
心道这个姓南的哪里像人家口中传言的那么温婉动可爱,分明就是个会戳人痛肋的厉害角色。
败军之将还敢言勇?她抖擞起精神正待反击,却看见白寅初从后面缓缓走来了。
她一口气松懈下来,不得不换了个方向,冲他妖俏笑道:“咦,白先生也在?这么巧!”
寅初礼貌地点头,“是很巧,司马小姐这是往哪里去?”
司马及人眼风往南钦那里瞥了瞥,含笑道:“我和一个朋友约好了看电影的。”
捋起网眼罩衣下的钻石手表,大惊小怪地一叹,“啊呀晚了!
好不容易缠了他来陪我的,晚了只怕他要生气。
不说了,下次有空再叙,我就先走一步了。
再会噢白先生,再会了南小姐!”
她花摇柳颤地走了,南钦只觉无边的苦,连舌根也一并苦起来。
“你不要管她说的话,一个交际花,不值得你为她动气。”
寅初看她脸色不好,忙过来搀她,“怎么了?不舒服么?”
她抽回手道:“没有,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他还想争取,但是看她神情决绝不容反驳也无奈。
垂着手目送她走远,只是怅惘着,爱的越深受到的打击越大,她到底爱着良宴,他们的离婚协议一天不签,她就有动摇的可能。
南钦走得很慢,倒希望来一阵大雨把她浇醒。
她还是眷恋着良宴,可是司马及人那些话,让她更加确定先前的决定做得对。
她是没有受够冤枉气,要来被这种人打击么?她朝远处看,天灰蒙蒙的,路边上有个卖小竹椅的人,满满一担椅子垒起来,堆得比人还高。
他在前面挑着走,扁担吱扭作响。
看看别人,重压下尚可以前行,自己怎么就不能够?
她挺了挺胸,迎面有风吹来,撩起了她的长发。
她进杂货店买了两个罐头,一管牙膏。
特地绕到小菜场,发现了烘山芋和黄泥螺。
她拎着那些东西,突然感到满足,有种最大的平民化的快乐。
上流社会的厨子,采购目录里绝没有这两样东西。
烘山芋不说,单说黄泥螺。
因为只吃舌头部分,余下的壳和脏器得吐出来,那么吃相就难看了,所以难等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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